顾墨玧的“底气”，是顾家军么？
“额，二位可否用大燕话给鄙人反复一遍。”
月九龄对上通俗的墨眸，勾了勾唇，接下去说：
而偌大皇城里，除了皇宫，大抵就只要聚鸢台所属的红鸢楼没有太子的眼睛了，或者说，没有任何一方权势的眼睛。
“既然有人想将我们往‘科举舞弊’上指导，不如将计就计。”
顾墨玧点头附和志：
“既是门客，为何要藏头露尾？”
为何他明显听到的是大燕话，但却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君子笺说完也不管她信不信，仍旧自怜自艾地感慨一声，“可不是谁都有顾侯爷那般底气保持中立的。”
除此以外，两人既非同亲也不是同门，顶多就是点头之交，现在因为死得机会不对、私家物品里都搜出了一张来路不明的泄题纸条而被赶到了同一艘船上，成为了众矢之的。
月九龄调侃的神情一滞，下认识地看向沉默的顾墨玧，眉头不自发地就皱了起来。
“嗯，之前我只是思疑，现在倒是能肯定这两起案子能够归并调查了。”
君子笺：“……”
以后，一个死在了春试开端的前夕，另一个则在春试的最后一晚遇害，两人的死贯穿了全部春试科考，还真是“有始有终”。
“为何不？”
实在，董平与钟仁两个案子并没甚么关联，若非扯上点干系的话，就是他们都入围了春试，或还都曾在上元节来过红鸢楼，至于两人当时是否见过还未可知。
被拆穿的君子笺先是怔了怔，继而笑了起来，方才因明璟的越矩而生出那点怒意刹时消逝不见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江湖草泽，说好听点是不掺杂，实在就是一棵还在张望风向的墙头草——谁不想找棵大树好乘凉呢，不过是怕选错阵营搭上身家性命罢了。以是只能静待风吹向哪一边了，再往哪边倒，不盯紧点儿不可啊。”
甚么怕站错队，明显是他们这些行走江湖的自在惯了，不想屈尊给谁当牛做马——成了不成能给他们封官加爵，败了则会判定地一脚把他们踢开，毫无情义可言，谁想服侍谁去，他们才不干这类吃力不奉迎的事。
言论风向从一开端对人才的扼腕感喟到现在万夫所指，连卖力调查本相追击凶手的顾墨玧和月九龄也显得有些“本末倒置”——董与钟疏忽朝廷律法在科考场上作弊，欺上瞒下，天理难容，被杀也是该死——不去惩戒那些企图浑水摸鱼之徒，反而要抓替天行道、拨乱归正的人，公道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