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九龄将近喘不过气来了,他才肯放开,但仍旧将揉在怀里不罢休。
月九龄好久都说不出话,只能怔怔地对上他果断的眼神,他甚少不等闲承诺甚么,向来都是做的比说的多,而承诺一旦说出口就必然会践行。
通俗的瞳孔舒展,顾墨玧呼吸粗重了起来,“……阿龄。”呢喃似的一声,淹没在相互的触碰里。
“我推迟两日再走。”
“我会尽快返来的。”
湿热柔嫩的唇分开,月九龄伏在他肩上微微喘气,她嗅着清爽的皂角味和顾墨玧身上独占的气味,满足地闭上眼,有气有力地说:
这话倒是没错,就算符沁的话不算数,那老侯爷及夫人的呢?他们佳耦二人是在天子召回的途中遇害的,天子如果这点情义都不顾,莫非不怕寒了大燕将士们的心?
因而她坐直起来,抬头看着他,当真地说:
实在她在抱病期间就有很多人送来的宝贵药材补品,月九龄细心地想了想——畴前的“月九龄”大门不出二门迈,是大家避之不及的费事;现在的她除了与死人打交道,与这些活人没甚么友情,他们俄然在她受封郡主后冒出来套近乎,其企图已经不能再较着了。
月九龄见他现在两条剑眉都快纠结成一团了,一副警戒护食的模样,忍不住想逗他。
刚毅的眼神有刹时茫然,随即很快敛下,有点回避实际的意义。
月九龄听着他略带烦恼的语气,闷闷地笑了笑,然后偏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盖印了,你赖不掉了。”
顾墨玧对她发不了脾气,只好将她拉过来按进怀里,低头好好地“奖惩”了一番。
顾墨玧没有开口,月九龄晓得他听出来了,只是还是过不了内心的那关——此次抱病给他留下的暗影仿佛比她设想中还要大。
她心早就软成了一滩水,仓猝垂眸忍下涌上心头的酸意,吸了吸鼻子重新昂首时仍旧是调侃的模样,“顾家军的将士们晓得他们的大帅这么打动么?”
“放心,我娘固然死了,但她的话还是有分量的,不然婚约早就取消了,不会等候现在。”
“等我返来娶你。”
然后被一只大手兜住了后脑勺,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缠绵的吻。
“你……”月九龄错愕不已,不过一时髦起跟他开个打趣,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侯爷,这是皇后娘娘设的宴,聘请的皆是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