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顾墨玧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去西北守关,那岂不是坐实了今上昏庸无道,朝廷助纣为虐么?
花剑一听公然黑了脸,却碍于主子与客人都在,没有与他逞口舌之争,想来是看在侯爷与夫人的面子上,默许了本身会“忍一忍”。
就算顾墨玧不反,他们也会逼着他反,因为只要如许,统统才解释得通——顾家军的造反之心已久,可追溯到老侯爷顾霄,今被骗初有先见之明撤除了他,又心胸仁慈留了他儿子性命。还不计前嫌地重新启用顾家军,不料顾墨玧狼子野心,竟然不知好歹地要造反。
刚巧来侯府替安国侯伉俪俩诊脉的戚霖也在,传闻天子当下拍案而起,龙颜大怒,竟气得气血上涌,两眼一翻昏在了龙椅上,还是太医用针给刺醒了过来,才痛斥了江聪,责令其立即停职回府自省。
如此想来,江聪能矗立独行这么久还安然无恙也就情有可原了。
以是当江少卿传闻了本身的娘舅、也就是当朝天子明晟,是当年授意殛毙顾霄的幕后主使,就化身一根被雷劈了的棒棰,横冲直撞地往宫里去,谁都没能反应过来及时拦住,待后知后觉地追上去,他已经站在正清宫,立在天子跟前了。
而身为受害者顾家军以及顾墨玧也没法就此持续忍气吞声,必须站出来抵挡讨个公道,不然就会孤负那些寒心的人。
顾墨玧一样神采深沉,墨眸闪过一丝冷讽,江聪此次确切托大了。
可谁让他的父亲江国公江起峰是当今圣上幼年时的伴读,而母亲德安长公主又是今上的一母同胞的mm呢?
如此一来,当年残害忠良是平叛反贼,现在赶尽扑灭则是替天行道,不能怪朝廷颠倒是非,谁让顾墨玧不是“正统”呢?
戚霖感遭到了对方的不喜,却没有像平常一样彬彬有礼,语气带了几分挑衅:
如许一来,晟宗天子在位十七年初创的大燕乱世、另有广开言路、民气所向的贤明帝王形象,就全都毁于残害忠良上了,不管他曾经减轻了多少赋税、适应过多少民意、有多贤明定夺,都没法捂热公众得知他殛毙曾为大燕鞠躬尽瘁的“战神”而寒了的心。
“江少卿也太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