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了如指掌,可我连明天要见的是何人都不知,肯来已经是冒险,现在还要让我单独深切虎穴……”
而少年也很快证明了她的这个猜想,利索地对身后的小蓁和残光说:
“抱愧,我还是很惜命的,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那请恕我没法赴约,告别。”
她重视到了那门口站着的少年腰间佩剑,想是个练武之人,可为何有些局促?因为本身么?
“施主,客人就在内里,您自便。”
月九龄跟残光说了阿谁送信来的小将士,还让他派人去城内奉告顾墨玧一声,又让他筹办马车。
听到脚步声后回顾,看到她的时候双眸一亮,而后暴露了慈笑,像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月九龄停下脚步,打断了残光慌乱之下脱口而出的话:
另一端的屋门,也有一个男人立在门前,看着近三十,人高马大,边幅有些西南人的特性,穿戴也是西南地区的服饰,浑身披收回来的气势比方才的小侍卫要刁悍多了。
残光在来的路上听小蓁说了此事,本也想好好劝月九龄,可见她事事安排安妥,还不忘奉告大帅,不像一时髦起,或许真有要事?
“来了。”中年男人穿着朴实,端倪暖和,不难设想他年青时当也是漂亮萧洒的人物,现在却跟家里长辈似的地看着月九龄,亲热地抬手表示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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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人虽以兄妹相称,但无血缘干系。”
当然,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多数不信神佛,天然也没有太多忌讳,只是做做大要工夫,回身就飞檐走壁,摸到了月九龄要去的院子,暗藏在暗处了。
“少……少爷,请进!”
一踌躇,便错过了扣问的机会,只好应下去办。
说着回身就要走,门口的少年保护见状懵了一下。
不过他却与岚津一样,在看到月九龄那一刻便垂眸点头,不再直视。
月九龄将手中信放在了桌上,上面只要两行字——得知沁妹明珠亲至西南,望能一叙。未时三刻,城外白云寺。
小徒弟也止步于院门,对月九龄说:
“只能少爷一人出来,其他闲杂人等留步!”
月九龄默不出声地绕过他,便看到一其中年男人站在庭中,负手而立。
“您就是我母亲的兄长,我的娘舅?”
白云寺固然也在城外,但与虎帐刚好是两个方向,位置上靠近已被敌军占据的城池。
得知来客是月九龄后,便请她入内,说别的一名客人早已等待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