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人见建安侯人走了,并且又有汪光中的话在前,都觉得是梁德逑听错了,纷繁跟着进了大殿,而梁德逑的话堵在了嗓子里,内心疑窦丛生。
他顿了顿后低声道,
“猖獗!”
“京巡营林都尉,戍营谢校尉已经带着人安稳各处,抓捕了几个想要趁乱肇事之人,京中统统还算安稳。”
他面上暴露不解之色:“梁大人说甚么呢?这地龙翻身来的俄然,大伙儿都是半夜被这动静惊醒才进宫的,哪能有人早就推测?”
太史掌天时星历,又司管天监,责堪舆国运。
禁军统领燕陵站在殿前沉声说道:“陛下,此次地动并非在都城,而是西北方向。”
……
建安侯直接就开口打断,“好了梁大人,陛下还在里甲等着我们呢,我们从速出来吧。”
建安侯又不傻,哪能看不出来梁德逑想探听甚么。
“白虎凶神当堂,流年必有灾害,而五鬼又唤作五瘟,意味小人当道蒙蔽陛下视听坏我大晋国运,陛下乃是紫微天命,若遭五鬼冲撞,恐生亡国之相…”
“臣只是根据天象而言,司天监、观天象本就是微臣职责,若不能据实已告,那微臣这太史令也就没有存在的需求了。”
庆帝神采刹时变了:“甚么叫白虎凶神当堂,月德紫微受五鬼冲撞?”
此次地动要真在都城,就不但仅只是掉几片屋瓦摔碎些东西那么简朴了。
建安侯说道:“没想到竟然真被他们说中了。”
哪怕现在动静还没确切,可建安侯模糊感觉这地动恐怕真的就在雍、梁两州,不然京中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梁大人怕未免也将我想的太短长了些。”
建安侯刚想说甚么,汪光中就伸手拉了他一下,仿佛意有所指般声音未曾讳饰:“西北事大,稍有感染就是重罪,侯爷固然体贴百姓痛苦,可到底与此事无关。”
薄膺看着人群朝着殿前聚来,而里头冯唤提着拂尘仓促忙忙出来,他皱眉说道:“建安侯慎言。”
可万没想到竟然被他说中了。
直到天气大亮,宫外的急报才送了出去。
“甚么话?”
太史令的职责本就是这些事情,稷山说话固然有所冲犯,倒显得他刚正不阿、不畏权势,而他刚才话中所说也就更加让人佩服一些。
庆帝半夜被摇醒以后,脸上就黑沉沉的,召了世人入宫参议了半天都没个成果,他也完整没了半点睡意。
随口乱来了一句后,见梁德逑还想再问。
他还记得谢云宴跟他说的那些,强压着不安跪在地上垂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