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北如果然出了事情,那些个坦白灾情借机囤粮投机的人必将遭殃,豫国公那侄子就得首当其冲,
“他不过就是豫国公府推在外头的马前卒。”
建安侯嘲笑:“那不然呢?您老该不会真的信赖,他被方隆乱来了。”
“陛下,不是微臣无能,而是临川水患之时,朝中才刚调派了赋税送往临川赈灾,厥后陛下恩赦,又对临川阵亡将士发放双倍抚恤,筹建忠烈堂。”
“如何了?”
何瑛见建安侯说完以后就嘲笑着分开,他不由紧紧皱眉,望着豫国公他们分开的方向时,一双虎目当中也是忍不住生出讨厌之色。
庆帝为着安抚军中,大手一挥发放抚恤,还直接翻了个倍,涓滴未曾过问户部到底拿不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来。
建安侯面无神采:“我笑这些人蠢。”
庆帝沉着脸,“你且看看那折子上写的,西北大旱,民乱四起,朕想赈灾,可他竟然奉告朕户部没有银子,我大晋甚么时候穷到了这般境地,竟是连赈灾的几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豫国公啊,是被他那侄子给扳连了。”
薄膺几人到了御书房外时,还没出来就听到内里传出的喝骂声:“偌大的户部,竟然拿不出赈灾的银子,朕要你这个户部尚书干甚么吃的?!”
他又哪能变得出来银子送去西北?
他又看向赵桐,
别说是赈灾的银子,就连那些将士的抚恤银子到现在都还没发完。
赵桐只感觉庆帝率性的很,将他们户部当作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荷包子。
早晓得没钱,他发哪门子的抚恤?
“是盛儿送来的。”庆帝说了声。
“朕倒是想要好好说,可这些个废料尽是不顶用的东西。”
“你还不晓得呢?”
“你是说豫国公早就知情?”何瑛皱眉。
想起庆帝骂他废料,他红着眼破罐子破摔,
那豫国公的确就是该死!
庆帝看着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肝火一遏,总感觉他再说一句,他这户部尚书就能直接撞了柱子以表明净,半晌才华急:“户部没银子如何不见提起?”
他只扫了一眼便拿着折子上前,然后说道:“陛下如何动了这么大的肝火,有甚么话好好说就是,别伤了龙体。”
薄膺开口说道:“陛下,赵尚书也是一时焦急才会讲错,并无犯上之意。”
人群里有人抬高了声音,“此次西北灾情严峻,早前动静就该传回都城了,可却被故意报酬着囤粮投机,与人沆瀣一气高低坦白。”
这户部他管不下去了!
人群里小声群情着,建安侯听着那些人说的话倒是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