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膺看着他低头的模样,心中低叹了声。
要不是崇文太后俄然病故,前朝堕入乱局,太祖爷也难以畴前朝手中夺来政权创建晋朝。
“我看你是半点都没学会甚么叫谨慎克己,你这模样,让我如何将薄家交给你?”
他本是想跟宗子解释的,不然也不会当着他面戳穿苏锦沅的身份,可薄柄延的反应却让他绝望极了。
“女子如何了?”
那萧少夫人的确聪明灵敏,可哪能跟崇文太后比拟,那但是当年直接灭了前朝皇族,却嫌弃即位为帝过分费事,随便找了个乞儿入宫过继到膝下让其为帝,朝中却无一人敢反对的女人。
薄膺摇点头,他是不信的。
“但是她是女子……”
一个奶娃娃想要长大成人,少说二十年时候。
薄膺之前还曾信过十方,也留意过萧家的事情,但是萧家之事与那老衲人所言倒是南辕北撤。
薄柄延神采惨白。
他这宗子早就已经成年,也已经为父。
十方大师说的那些事情仿佛都未曾应验,并且萧家如果真有甚么煞星,相爷将人收了弟子,倒也能束缚。
薄膺看着盗汗直流的宗子:“你常日里做的那些事情,我能够当作没看到,那是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完人,民气生欲,毫忘我欲的那是贤人。”
若说他们会搅乱天下,让的民不聊生……
“孟轲敦素,史鱼秉直。庶几中庸,劳谦勤敕。”
沧山听着自家相爷的话,想想感觉也是。
薄柄延有些尴尬又愤怒,紧咬着牙根说道:“多谢父亲教诲,我晓得了。”
沧山闻言沉默了下,才开口:“那十方大师之前说的那些……”
“萧家都未亡,又哪来的煞星?”
明显身为丞相,却不肯为他在朝中谋权,反倒是一向压着他居于闲职,乃至连朝中之事也鲜少与他商讨。
薄柄延走后,沧山端着茶水出去。
薄膺提起宗子时就有些怒其不争,冷哼说道,
他晓得薄膺一向对他不满,感觉他资质痴顽,不堪大用,可他何尝不怨薄膺。
“那老衲人说话老是藏着掖着,就算真有煞星呈现,老夫一个文臣无能甚么?”
“别感觉苏锦沅不如旁人,老夫见过这么多年青人,却没一人有她更合老夫情意。”
贰心中猛的颤了颤,起家就跪在地上:“父亲,我错了。”
在府中,就连他儿子薄聿见祖父的机遇都远胜于他这个父亲,但是薄膺却从未这般不包涵面的怒斥于他。
不但仅是她的聪明和手腕,她身上更有一种不似于那般年纪该有的纯熟。
“萧家的事情你别多嘴,我不会让他们连累到薄家,另有,你归去后也少跟你那妾室说些朝中的事情,特别是与西北赈灾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