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没多想,只开口说道:“能防疫就好,我之前听人说过瘟疫的可骇,一旦闹起来就会死人无数,席大哥此次可真的是帮了六弟大忙了。”
苏锦沅吐槽了一句,魏婉芸和霍柔都是掩唇笑起来。
席君宁说道:“那可一定,你知不晓得,豫国公那边脱手了。”
他口口声声是替他父亲报恩来的,可她却能感受得出来,席君宁并不是那种特别在乎恩典的人,来都城也只不过是抱着能帮就帮,帮不了就算了的心机。
盐铁私运要真是豫国公做的,他已出事,上面的人就该循分守己临时冬眠起来。
“他远在雍州,我操心甚么。”
苏锦沅微歪着头,她刚才还想问点儿别的来着,可还没问就先听到席君宁这话,她如何感觉……这席君宁像是在拿着好处堵她的嘴?
席君宁摇点头:“其他的你们不消操心,到时我会守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如何不出去,这么热的天站在内里不晒?”
魏婉芸脸上笑容一愣,刚才那一刹时的触感让她瞪圆了眼睛,神情有些呆。
“死要钱!”
席君宁轻笑了声:“你说呢?”
“那不就行了。”席君宁指尖落在眼边轻点着,神采浅淡,“我不会逼迫她,也不会逼她做甚么,就算真有一日我跟她在一起,那也是她心甘甘心。”
她不是那种陈腐呆板的人,当然不会感觉魏婉芸就该替萧云泉守寡一辈子。
“有事问你。”
苏锦沅被那句“你家谢六”弄的心中虚晃了一下,总感觉席君宁这话意有所指,可看他时又瞧不出甚么戏谑来,她摇着扇子讳饰心中的不平静,
“他如果反攻起来,怕能要了谢六半条命。”
席君宁说道,“奉管漕河盐运羁系的都转运使晓得吗?”
她将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时,眼里满是和顺。
“不是走了?”席君宁看她。
站在门外的苏锦沅和霍柔看到刚才那一幕也是面面相觑,这个席君宁……
“她是萧家三少夫人。”
苏锦沅倒还算安静,点点头说道:“我已经让人找了接生嬷嬷,是何老夫人家中的白叟,到时候祖母、母亲和我也会陪着婉芸出产。”
“谢六带的人虽多,可只要照着我之前说的,每天熬着药汤分发下去每人喝上一碗,普通环境下都不会有题目。”
可这么明目张胆的撞上来,还弄死了芮攀,留下所谓的血书,一副恐怕弄不死豫国公的模样,只会让庆帝思疑是有人在用心构陷豫国公。
他笑睨了眼苏锦沅,
豫国公现在就能用他的多疑来替本身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