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藏着,万一真难受了就吃一颗,能保命。”
“好。”
谢云宴声音细若游丝:“我看你胆量挺大的,连刑部大牢都敢闯,如何吓成如许?”
可对上他的眼时,杨宏倒是忍不住的心神一颤。
“嗯。”
少年乌发混乱,鼻梁上沾着血迹,冷白的肌肤失了赤色几近透明,透着一股子死人普通的冷寂和森然,那双凤眸更像是寒潭幽泉浸着暖色。
那药下去后,谢云宴却还是呼吸渐弱,她又倒了两粒塞出来,等药入口后,谢云宴呼吸才总算安稳了下来。
牢门外有人承诺了一声,而罗瑜松开了谢云宴转成分开。
谢云宴毫无回应。
话没说完,就头一歪倒了下去。
不但她死,连带着他也得陪葬!
“那能一样吗?”
谢云宴将口中异化着咸意的血水咽了下去,垂着眼看动手中瓷瓶,一边低咳一边笑出声,却不谨慎牵涉到身上伤势疼的几乎痉挛。
“放开她……”
苏锦沅语塞,俏生生的横了他一眼。
呵!
“你敢…”
谢云宴忍不住就低笑了一声。
“别……别掐了……”
那皂靴出了牢门以后,脚步声就垂垂远去,苏锦沅却还是憋着一口气不敢出。
苏锦沅想尽体例也没把药塞出来,她只能一咬牙,伸手强行塞进他牙关,手指被咬时刹时就见了血,可她却只是闷哼了一声,快速掐着他下颚将那药丸塞了出来。
苏锦沅狼狈瞪他:“笑甚么笑!”
“萧家还要你来扛起门楣,老夫人她们都还在等着你,你毫不能出事你听没听到!!”
谢云宴身上的血不竭的淌,苏锦沅慌乱至极,手忙脚乱的扯着衣裳想要替他按住伤口,可到处都是伤口。
她晓得那些练武之人都耳目聪敏,略微喘气重一些都能被人发觉,并且怕罗瑜去而复返。
苏锦沅抓着谢云宴的手,却顾不得杨宏只是朝着怀中的人道:“谢云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不能出事,我必然会救你出去的,你听到了没有?”
“救心丸……救心丸!”
苏锦沅刹时红了眼睛,目睹着谢云宴倒了下去,她一把扶着他。
谢云宴收回目光,对着苏锦沅衰弱,
“谢云宴,张嘴。”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她哭了,每次都哭的这么丑,半点不像是别的小女人哭的梨花带雨,也不晓得萧大哥当初如何就能看上这么个丑丫头……
苏锦沅吓了一跳,赶紧爬到他身前。
那一道道的伤痕让的血肉外翻,鲜血染红了她的手,也让她眼泪大滴大滴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