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芸还在坐着月子,整天不出房门,有她叮咛着,又有采苓敲打院中下人,倒是没将这些糟心事情让她晓得,不过前来陪着魏婉芸小住的魏三夫人倒是晓得了。
苏锦沅看向萧老夫人:“祖母,您肯定齐兰芝当真不能生?”
魏三夫人见她端着东西,问了句:“你这端的是甚么?”
魏三夫民气头熨帖。
“已经好多了。”
苏锦沅见魏婉芸抱着孩子逗弄时,精力好了很多,不由说道:“你神采瞧着倒是好很多了,身子如何样,可还感觉难受?”
她深吸口气,先是绕去了玉笙居。
不过现在能有个孩子傍身,又有萧家一大师子的照顾,倒也不差,今后等意哥儿长大,她也有个依托。
魏婉芸白了她一眼:“你就哄我。”
不但体贴备至,府中之人每日都来看望,就连这国公府和院中的下人也都敲打过一遍,不准任何人拿着外间的事情,来扰了婉芸的平静。
萧老夫人闻言想起已逝的孙儿,神采也是冷酷下来:
之前席君宁一向住在萧家,也不时守着魏婉芸,魏三夫人来了与魏婉芸同住以后,他就不再像是之前来的那般勤,厥后还搬了出去,只每隔几日过来替魏婉芸和意哥儿诊脉。
萧大夫人瞪大了眼:“所以是齐家……骗婚?”
“他如何就这么傻…”
她说完抬手嗅了嗅,有些嫌弃,
苏锦沅目光冷沉:“既然有人想拿齐、顾两家的事情,来踩着我萧家脸面取乐,那总不能让他们白忙活一场。”
他绝无能够在这类事情上扯谎。
“当时萧家还未落魄,他又曾与你祖父有些友情,断不成能在这类事情上胡说。”
在魏三夫人印象里,阿谁席大夫年纪悄悄,一表人才,为人也端方有礼,进退有度。
苏锦沅眸色阴沉了几分,也就是说,齐兰芝底子就不成能有孕,那元福之前说她院中日日药香,还故布疑阵,拿着威胁和顺侯府的把柄只能是假的。
听萧二夫人尽是哽咽的念叨时,苏锦沅几人也都是不晓得该说甚么好,早晓得萧云尧重交谊,对齐兰芝也很好,却如何都没想到会好到这类境地。
苏锦沅指尖悄悄碰了碰他,小家伙“啊”“啊”了两声,小手挥动了下。
采苓说道:“这个是十补汤,是席公子明天来时交代的,每隔两日给三少夫人喝上一盅,能保养身子。”
“不能。”
苏锦沅与她谈笑了几句,就低头去瞧着襁褓里的小家伙,已经足月的意哥儿固然还是有些瘦,可脸上皮肤已经白净起来,透着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