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杏儿将食盒放在一旁，翻开来后就取出内里的燕窝羹。
苏锦沅歪了歪头：“不敢？我瞧你胆量不是挺大的吗，连下药背主的事儿都敢做，哪另有甚么不敢的？”
“少夫人，将窗闭着些吧，谨慎着凉。”
“少夫人饶……唔唔……”
她冒死推拒想要闭着嘴，可元福的力量又那里是她能挡得住的，下颚被紧紧捏着时，被迫张大嘴，而那些燕窝羹直接朝着她喉咙里灌去。
这雨打从午后就开端下起来，像是把天都捅破了一样，院子里积水都将近盖过脚背了。
苏锦沅神采冷了下来：“元福！”
雁鱼灯内，烛火摇摆。
“这么看着我做甚么？”苏锦沅笑了声，“但是想吃？”
啪！！
苏锦沅说道：“我壮跟牛似的，哪另有效补，恰好我也喝不下，给翡玉吧，不然你也想喝？”
苏锦沅垂眸看着她狼狈至极的模样，指尖挑了挑她下巴：“这么点儿胆量，还敢学着人背主？”
对上她那清冷讽刺的目光，而料想中的疼痛并没呈现。
一碗灌尽，翡玉瘫软在地上不竭抠挖喉咙，想要吐出来。
杏儿先是一惊，很快就听到苏锦沅的声音，“把这东西给她灌下去！”
翡玉却如遭重锤，结巴道：“少，少夫人说甚么呢，奴婢怎敢……”
她亲手将药粉放进碗里的，当然晓得那是甚么。
翡玉模糊猜到甚么，就感遭到掐着她下巴的手猛的一松，而本来拽着裙摆的手也被抬脚踢了开来。
“那可不可呢，如果你归去以后倒了，岂不是孤负了我一番情意？”苏锦沅轻飘飘的。
苏锦沅皱眉说了句，“待会儿去取些跌打毁伤的药给她，别伤了骨头。”
“快亥时了。”
“这有甚么不敢的，常日里赏你们吃的还少吗？”
鼻涕眼泪全涌了出来，翡玉趴在地上哭得狼狈。
“我，我没有……”
夜凉如水，黑沉沉的天气伴着暴风骤雨，偶尔炸响的惊雷，像是要将天都压下来一样。
“接着呀！”
翡玉尖叫了一声，想要告饶辩白，就被元福上前一把抓住了她脖子，没等她说出任何话来，元福就已经抓着那汤碗朝着她嘴里倒去。
“杏儿，把这个给翡玉，让她吃吧，免得她这么眼巴巴的望着我，瞧着怪不幸的。”
翡玉脸都白了。
见苏锦沅坐在榻上翻书，拿过一旁的绒毯盖在她腿上，这才瞧着外头的大雨说道，“这雨也不晓得还要下多久，本年这天要么不下雨，要么一下就没个停。”
苏锦沅手中书一合，抬眼道：“甚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