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药侍忍不住瞪大了眼,惊诧出声:“师父,那萧老夫人身子结实,大少夫人伤势虽重,却也没危及性命的,如何……”

褪去了初见时的狼狈稚嫩,眉眼间多了冷冽冷酷,就那么垂手站在内里朝着这边看过来时,眸如点漆带着丝凛冽贵气,像是能将人看破似的。

“幸亏陛下仁慈,只让刑司杖责二十。”

出宫之前,陛下就有令让他尽力医治萧家之人,而刚才谢云宴说,陛下赏了他二十杖。

那人他也认得,是冯唤面前得力的寺人孙昌,在司礼监当差。

谢云宴沉着眼看着珍珠。

苏锦沅隔着门窗,能听到院中谢云宴分开的声音。

谢云宴“嗯”了声,让二人起家后问道:“嫂嫂呢?”

对着谢云宴蓦地看过来的目光,珍珠有些惊骇,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少夫人明天一夜都没睡好,早上又见了杏儿家里的人,好不轻易才歇着。”

“六公子。”二人见人来时,赶紧施礼。

“如有人问起,就说萧老夫人重疾在床惊慌忧思,大少夫人伤重难愈,恐伤性命。”

谢云宴闻言眸色完整冷了下来,脸上也染上阴云:“这话是嫂嫂叮咛的?”

脚步声走远,珍珠才排闼而入,到了苏锦沅近前:“少夫人,六公子走了。”

高太医神采有些不大好,“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祖母她们如何样?”

“如若您真要见少夫人,不如奴婢先出来禀报一声,您且先等一等?”

“徐家此次怕是完了,陛下也成心将谢大人斩杀徐振原之事轻拿轻放,以是你记着了,回宫以后不该说的别说,有人问起就照着我说的去做,免得肇事上身。”

“莫说擅杀朝臣本该是重罪,陛下却只赏了二十杖就饶了他,何况宫中刑杖有多短长你莫非不晓得吗?”

谢云宴命人将东西收好,给了赏银打发了孙昌他们以后,将东西送去了锦堂院,让老夫人看着措置,而他这才偶然候去玉磬堂那边。

见松枝满脸迷惑不解,高太医叹了口气:“你刚才没听到吗,谢云宴杀了那徐振原,却只得杖责二十,陛下却还另行下旨让太医过府。”

“如果真的二十杖下去,骨头都得打折了,又哪还能像是谢大人刚才那般,站在那边不痛不痒?”

马车朝外走时,还没出巷口就碰到了宫中步队,驾车的人拉着马车超旁错开以后,就对着内里低声道:“大人,劈面的仿佛是宫中的人。”

松枝神采愣了下:“师父是说,刑司未曾行刑……”

谢云宴闻言浅然一笑:“承高太医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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