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抵猜到薄柄延去找徐家会说甚么。
“祖父说让他先回临漳养病,到时候文姨娘也陪着他去,等他身子好些了,再说外调的事情。”
“五哥,你也出去吧,外头天冷。”
“你别担忧,徐家那边即便猜到甚么,也不会晓得你的事情,并且祖父动了气,让人看着父亲,等过了初七就将人送去临漳,不会让他惹出事端来。”
苏锦沅神采冷沉,哪怕甚么都没说,恐怕徐家那边也已经起疑了。
倒是薄聿见她欲言又止,主动说道:
“薄公子可贵能过府来,不如留在府里吃个便饭?”
薄聿暖和道:“长辈给长辈拜年本是应当,且年前谢大人和少夫人也帮过薄家大忙,若非萧家有所不便,祖父祖母该端庄宴请老夫人伸谢的。”
薄聿抿了抿唇:“来了。”
苏锦沅愣了下,病了?
“我祖母说我是个既能吃又厚脸皮的,转头多吃几顿,老夫人可别心疼……”
苏锦沅笑道:“就是阿宴年前查的戍营的那件事,实在也不是甚么要紧事情,阿宴怕连累到相爷,以是畴昔奉告了一句,谁晓得相爷这么挂念。”
曾经寄予厚望的宗子不争气也就罢了,还脑筋进水的想要毁了薄家。
“明天我去相府看望相爷。”
薄聿含笑着说道:“老夫人叫我梓荣就好,之前就听少夫人说过好几次贵府厨中技术,惦记已久,老夫人既然相邀,那长辈便不推让了,厚着脸皮在府上蹭上一顿饭。”
薄家这么多年没甚么把柄,也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太弊端,独一的就是薄相之前帮着萧家和谢云宴的事情。
贰心中俄然生出些不舒畅来。
“阿宴?”
“去江兴?”苏锦沅问道。
萧老夫人闻言顿时笑出声:“这哪算厚着脸皮,你若想吃,随时能够过来。”
当真是脑筋进水了!
薄家没米吗?!
苏锦沅惊奇了瞬,见薄聿耳背泛红,不由发笑,感觉他今后有了夫人以后,应当会是个很好的夫君,毕竟还没见着就能这么必定地说着“她很好”,一看就挺专情。
吃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起上氛围极好。
“五哥?”
薄聿故作逗趣:“真的?长辈可当真了。”
苏锦沅看了他一眼,“外头这么冷,出来也不系着披风,你这是嫌你伤好得太快了是不是?”
苏锦沅游移了下,本是想问一句薄柄延干了甚么,可想想这到底是薄家的私事,她问多了不好。
谢云宴本来的坏表情俄然就好了起来,顺服地回了屋中,而薄聿站在前面见谢云宴低声跟苏锦沅说了句甚么,惹得她瞪了他一眼,嘴里还低骂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