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都说了叫我思慧,或者慧儿就行,叫甚么二蜜斯呀。”
温思慧不满,“我哪有混闹了,再说她们是客人,恰好我领着她们四周玩玩啊,不是你说的嘛,要有规矩,要晓得尽地主之谊……”
“温大人如有甚么想问的,随时都能找我。”
费诚是扬州太守,大权在握,费家在扬州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不但家中人丁简朴,没甚么乱七八糟的亲戚,双亲都是温善之人。
温思慧嘀嘀咕咕个不断,时不时给苏锦沅夹菜。
她瞪大了眼又恨又恼,只感觉爹爹和姐姐都不疼她了,抓动手里的筷子就朝着桌上一甩,狠狠一推身前的汤碗,然后一脚踢开凳子回身就走。
谢云宴说完后,温志虎这才放心。
一顿饭宾主尽欢。
退一万步,就算他们将来出事,有费家在,也足以保住温思慧这个外嫁女。
仙阳眼下乱着,那东西就是烫手山芋,留得越久越伤害。
温思慧被两人的厉声吓得神采一白,眼泪“唰”的一下就滚了下来。
“刚才如何了?”
温思晴何尝不晓得父亲心机,她柔声劝道,“慧儿就是脾气急,小孩子心机,不晓得爹爹为她考虑了这么多。”
“温思慧!”
温思慧从不晓得家中的事情,更不晓得他们做了甚么,那费诚是个重交谊也讲事理的,费家宗子也是如此,刻薄重情。
费家宗子固然文采不算出众,可品性倒是极好,仁慈温暾,不喜与人相争。
他忍不住感喟:“那谢云宴心机极深,苏锦沅看着好相处,但是能在萧家那种人家安身,又能以长媳身份掌管府中中馈,得谢云宴恭敬的,又哪能是甚么好相与的人。”
温志虎被小女儿的话堵得语塞。
那天在船埠上,阿谁谭金腰间也挂着一个,款式、光彩差未几,就连葫芦坠子上面的绿色锦穗都是一模一样。
“混闹!”
“留在府里好好备嫁,免得转头费家说我们温家女儿没端方。”
哪怕他能肯定谢云宴对他没甚么歹意,可他毕竟是朝中要臣,那汪茵的爹更是当朝卫尉,就温思慧这性子,要真凑上去对谢云宴他们尽地主之谊,怕是能被套个底朝天。
两人没在温家多留,直接就告别分开。
温志虎怒喝出声。
“萧少夫人可有烫着?”
温家下人恭恭敬敬地送了两人出门,等着他们上了马车才返回了府中,等车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外头赶车的也是春回以后,谢云宴才开口:
“谢大人,你没事吧?”
那是因为他晓得长女机灵聪明,也晓得她行事有分寸,可小女儿却甚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