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算是拼了一条命,也毫不会放过你。”
他神采惨白,半晌才低声道:“那你明天找我是想要干甚么?你别想要我出售我大哥,不成能……”
谭银声音沉闷,手中提着的油灯在暗淡的地窖里火苗闪动,映托的他脸上也暗淡不定,
“送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我偷偷看过一眼,不过没碰内里的东西。”
眼下他情愿松口,就代表另有的谈。
“我听大哥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各处地头蛇,也都有各自来钱的渠道,除了跟京中之人合作的大头好处以外,另有一些其他的小利都是不会奉告其别人的。”
谢云宴闻言粲然一笑:“当然。”
“只要他情愿成为证人,指证漕运司高低,帮着陛下查清漕司与北狄勾搭之事,便能戴罪建功。”
谢云宴淡声突破,
谭银点点头:“都在这里。”
谢云宴上前几步,走到谭银劈面停下,
谢云宴微侧着头:“你只要信我,不是吗?”
他早就已经感觉不安,总怕谭金出事,更何况现在朝中已经晓得漕运司跟北狄勾搭之事,还派了谢云宴来查。
“客岁西北水灾彻查贪腐的案子,你应当传闻过,我和陛下可曾对西北官员赶尽扑灭?”
谢云宴晓得他曲解了,却没有解释,只点点头道:“那天本就想要劫走这批东西,只是出了点不测,才临时留在温志虎手上。”
谭银紧紧捏着拳心,心中挣扎,半晌他才昂首看着谢云宴:“我凭甚么信你?”
“大哥说之前本来是筹算跟人在仙阳交代,但是那天刚下货时就被人跟了上去,几乎丢了东西,温大人怕出了题目,就送来了这里。”
“你该明白那些东西一旦送出城,谭金就再也没有了转头路,今后今后就算想要忏悔也只能跟着温志虎他们一起船翻人毁,并且我既然已经找到了东西下落,就不成能空动手分开。”
他对于财帛之事本就不那么在乎,不然也不会心甘甘心跟在父母身边,替谭金做这些私底下的事情。
谢云宴闻言接过了谭银手中的油灯,领着元福上前。
“能不能保谭金和你父母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此时听到谢云宴唤他们,元福和朱三都是直接翻身呈现在房顶和墙边。
“元福。”
“温志虎对谭金只要操纵之心,对漕运司来讲,他也只不过是一颗略微好用一点儿的棋子。”
谭银闻言想了想客岁的事情,那场水灾和地动以后,雍、梁二州官员贪腐的事情闹得太大,而谢云宴杀伐判定,的确是弄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