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不是让你指证他甚么,只需将你在淮安所听所闻所见,照实奉告陛下便可,身为臣子,这本就是你该有的本分,不是吗?”
他神采间尽是阴鸷,
“我晓得你在想甚么,可正如你之前所说,康王既已承认刺客之事,就算你当朝言说淮安之事是谢云宴设局谗谄,也无人会信。”
“康王为求自保已经抛清干系,你此时若再直言,不但会获咎了康王,说不定还会被谢云宴反咬一口,说你跟豫国公同谋。”
……
……
“你这两天先且住在此处,等我将京中之事措置一些,你再回城。”
苏衡神采有些惨白,前面的话哪怕没说,可徐崇山父子却都晓得了他未尽之意。
“他甚么意义?朕已下旨让他回京,他拒诏不回,更连朕派去领受漕司的人也全数扣在淮安,他想干甚么,造反吗?!”
他面露涩然,
“我跟着王爷去到淮安以后,谢云宴就一向推说漕司事忙不肯露面,等再见他时,谢云宴就已经被人行刺,那些刺客还是王爷带去南地的人。”
徐崇山如遭雷击,神采蓦地煞白。
康王府跟豫国公府能够联手,为着的不过是对于谢云宴,康王想要漕司兵权,豫国公想要借此翻身,两人目标分歧,看似该在同一条船上。
换句话说,康王是认了行刺的事,可他一样把统统的事情都推到了豫国公的头上。
徐崇山松了口气:“淮安的事情庞大,京中这段时候也乱着,你跟着康王南下之事世人皆知,就此入城恐怕会有人等着寻你费事。”
徐崇山见他未曾究查,反而谅解徐振柏,对他更加温暖了一些,他看着苏衡说道:“怪我们,没推测谢云宴竟然这般狡猾,竟然弄了这么一出事情出来谗谄康王。”
薄膺等一众朝臣上书严审豫国公一案,被庆帝接连压下几次,不但未曾开堂审案,反倒连下诏令要求谢云宴移交兵权,尽快带着温家世人归京。
苏衡回京面见庆帝以后,坐实了康王“行刺”谢云宴之事,只出乎统统人预感以外,那刺杀之人竟然是豫国公派去淮安,为的就是想要杀谢云宴灭口。
等从院中出来时,脸上神采就已经丢脸了下来,他紧拧着眉心,神采极其阴鸷,而中间的徐振柏满眼不解。
“别再跟豫国公来往。”
苏衡闻言面露游移。
苏衡神采惨白,半晌才开口到:“我听徐老的。”
他没有跟苏衡解释的心机,满心都是康王的那些话,见苏衡踌躇,他态度倔强了几分,“老夫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