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庆帝还是还记得刚即位时,那些对于他其位不正,篡权夺位的猜想,另有那不时发急会有人夺权,日日命人监督端王和朝臣的惶惑不安。
当初庆帝为了钳制谢云宴手中那面能变更各地州县府衙的密令,才将调军令牌给了楚牧,可谁晓得楚牧竟然将其给了谢云宴,让他搬着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芮家无辜,我父芮攀蒙冤受害,求陛下替我父昭雪,严审豫国公,还我父亲和芮家一个公道!”
“我乃前都转运使芮攀之子,亭山书院生员芮麟,今击登闻鼓,状告当朝豫国公方玮庸勾搭朝臣,私贿漕运高低,拉拢我父芮攀不成,便行侵犯之心。”
谢云宴是无谋逆之心,可悠长握着兵权,跟皇家对峙,谁能包管他永久不生野心,他从不在乎皇位之上的人是谁,却怕有人霍乱百姓。
“父皇当年病故,何来甚么遗诏,萧迎廷入宫勤王时父皇便已经病逝,朕若不是正统,那谁是正统?端王吗?还是魏王,亦或是福王阿谁逆贼?!”
庆帝抓着桌角的手收回一声脆响,冯唤顿时头皮发麻,嘴里的话也是消声。
“传闻,是康王亲口所说,也是他言及当年先帝活着时并非属意陛下,心中储君另有人选,并且遗诏之事,也是经康王之口传遍淮安,再从淮安传入都城。”
仿佛暮鼓晨钟,那厚重而又降落的鼓声,霹雷隆的传遍大半个皇城。
庆帝愤怒道:“连你也来逼朕?!”
苏锦沅从未让他难堪,可他却看得出来谢云宴此次怕是不达目标毫不肯罢休。
“咚!”
他是先帝的亲弟弟,是当今圣上的亲王叔,也是皇室现在除了那位年老不睬世事的大长公主以外,辈分最高的人。
庆帝已经很多年未曾见过薄膺这般咄咄逼人。
沧山微怔,他觉得相爷会过问此事,也觉得相爷会上前扣问一二,却没想到薄膺竟然毫不睬会,筹算直接回府。
他天生逆骨,也非萧家血脉。
萧缙和萧迎廷忠心至极,哪怕皇室打压也从不生异心,更心甘甘心为齐家保护大晋江山,浴血疆场,可谢云宴不一样。
他不能问罪薄膺,哪怕他再胡涂,却也还辩得清楚这大晋江山离不得谁。
那康王传出的谎言,芮攀之子的上告,都只不过是个开端罢了。
殿中温馨非常,冯唤和燕陵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开口说话,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庆帝那安静大要之下随时都能发作的肝火。
……
“你说甚么!”庆帝大怒。
冯唤听完庆帝的话后,才明白他问甚么,他想起外间传的那些谎言,神采一白,可对着庆帝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