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豫国公此时被人压在地上,稍有转动之时,便有人上前按着他肩膀,而之前那衙差压着他时也不知做了甚么手脚,在他后颈之上按了一下,竟是让他口不能言。
芮麟跪于堂前,那都雅至极的脸上尽是肃色,当着世人之面说道:
“杀了他!”
豫国公被重重按在地上,怒声道:“梁德逑,此人清楚是被人拉拢用心诬告老夫,芮家底子就无此人,你不明吵嘴,任其大放厥词歪曲老夫,你就不怕陛下摘了你顶上乌纱!”
“梁德逑!”
芮麟等人上堂以后,便直接跪下。
苏锦沅抬眼看着豫国公,跟上一次在宫宴上见到的阿谁大权在握,容色睿明淡定谈笑的白叟比起来,此时的豫国公却要狼狈很多。
“我曾几次试图上京,可每次还没靠近都城就被人发明,此次若非得知漕司之事透露,豫国公下狱,京中已无禁止,我怕是也没命能够踏足都城,去敲那登闻鼓。”
他眸色微红,声音也泛哑起来,
豫国公张大了嘴,想说话时就被人狠狠压着。
晋朝百姓就没有不恨北狄之人的,他们固然有好些不晓得宿铁是甚么,可光是苏锦沅所说就能晓得。
黎俭二人闻言都是看向梁德逑。
“梁大人。”
苏锦沅倒是微带惊奇的看了眼堂上的梁德逑,这位中书令向来老奸大奸,为人也是油滑至极,哪怕这段时候他跟豫国公生了嫌隙,现在也豫国公落魄。
除此以外,刑部大堂中间设下一隔断,立着一面檀木雕花绘着仙鹤山川的屏风。
苏锦沅和萧云鑫他们站在堂前,耳边满是小声群情的声音。
“我父亲被豫国公钳制,多年替他私运漕运谋取财帛,对他忠心耿耿,此次更是冒险替他交运宿铁。”
他只恨不得能将豫国公拆骨去肉,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
豫国公被堵得神采灰白,还没开口辩驳,就被梁德逑命人拿下,
芮麟闻言看着他:“你当然不认,就像是你害死我父亲,捏造血书冤害于他一样,像你这类心狠暴虐之人,又怎会承认本身所做恶事。”
可他如何都没想到,竟是有人对他下了暗手。
豫国公尽是狠色地昂首看着梁德逑,却见上方那老狐狸不为所动,而四周之人看到豫国公惨状时,都是不由神采微变,这梁大人是筹算获咎死了豫国公。
他如果早晓得芮家另有这么一小我,当初就会斩草除根将人弄死,又怎会让他活到现在,还让他拿着芮攀留下的所谓证据,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天子犯法尚且与百姓同罪,更何况是你,本官本日是代陛下审你,你现在不过是通敌叛国勾搭北狄的罪人,又何来不跪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