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宴那句拉着他们一起陪葬的话,可不是开打趣的。
屁滚尿流不说,等颤颤巍巍的将谢云宴的话说完以后。
“大人,归正谢云宴只要八万石粮,并且还给欠条,承诺补足粮款,不如我们就给了他吧,就当送走这瘟神……”
四周那些个粮商纷繁开口。
再加上谢云宴也没白要他们的粮食,承诺给他们欠条,过后让朝廷以高于时价赔偿,或是秋收以后够数偿还,固然没有眼下贩粮赚的多,可也不至于让他们血本无归。
谢云宴说话时眼中森寒,那一字一句仿佛都染了杀意,骇的房安踉跄发展时,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而他就站在城门前,直接命令让人送了笔墨纸砚过来,朝着房安说道,
房安在旁颤声说道,“大人,那谢云宴是真的难惹。”
杭志宽面色不愉,总感觉他如果就这么承诺给粮,未免太憋屈了些。
“这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谢云宴却底子不给房安畏缩的机遇,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既然不是,那就费事房大人转告杭太守,立即将粮食运送出城。”
“但是……他万一真敢呢?”
那些哀鸿早前就受够了被官府逼迫,被人摈除的日子,当时没人替他们出头,他们只能忍着受着,可现在钦差大人替他们去要粮了,却还被人这么乱来。
他如果就这么给了粮,岂不是表示他朝谢云宴服了软?
谢云宴冷眼看着房安,这一瞬如同出鞘利剑,再无半点之前温润,
房安双股颤颤,微抬头看着面前明显浑身狼狈,却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少年,哪另有半点之前的轻视和构陷之心,尽是狼狈的从城门前逃脱,踉跄着跑回了府衙。
杭志宽用力拍着桌子,抓着上面的东西就砸在地上,怒骂出声,“想要威胁本官,本官看他敢!他如果然敢带着哀鸿强突入城,本官参他一个聚众谋逆之罪!”
八万石粮食,他如何不去抢?!
“本官出京之前陛下曾说,百姓聚散关乎王朝兴衰,本官为赈灾敢抢了户部,就已经是豁出性命提着脑袋替陛下办差,眼下朝中已有无数人弹劾想要问罪于本官。”
房安被数万人盯着,神采煞白的退了半步:“不,不是,我没有……”
别的一人也是说道:“那谢云宴就是个混不吝的,他可一定会跟我们讲端方,城外哀鸿越聚越多,他又是奉旨赈灾,如果我们一向不肯给粮,他当真放纵哀鸿进城……”
他涓滴不粉饰歹意,双眼盯着房安时,更像极了嗜血冷酷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