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国公眉心紧蹙,手里拿着那葫芦瓢时神采莫测。
那人闻言点点头:“我会将国公爷的话带到。”
他穿戴一袭青色细麻衣衫,拿着剪子修剪着身前摆着的菊花。
花丛劈面站着的人低声说道:“阁老也是想救国公爷破了这囹圄,可谁晓得会有人暗中拆台,引了大爷去害萧家,反倒是坏了事情。”
他会插手此次的事情?
“齐盛?”豫国公惊奇。
徐阁老他们不傻,也晓得庆帝对他们的顾忌。
一面却又暗中安插,遴选了一个身家背景极其洁净,才气中庸,之前也尽忠庆帝的人,就是想要等着庆帝愤怒他们以后生了逆反之心,将那人派去陇西。
豫国公说完后就回身拿着剪子去到别的一盆菊花跟前,正筹办修剪花枝的时候,却见那人还是站在花丛前没分开,他有些迷惑的看了他一眼,
“陛下下旨之前,可曾见过甚么人?”
这个皇家后辈,他之前倒是向来都未曾留意过,只晓得他颇得庆帝爱好,却才干中庸,从未曾冒过甚,那端王府跟庆帝之间的干系他天然也晓得。
豫国公偶尔拿着剪子修剪掉两叶,眉眼还是安闲,就仿佛这段时候的禁足于他而言,不算甚么大事。
“中元节时,他还一起尾随萧家的人去了大梵刹,与魏氏胶葛,成果就传出了他与男人厮混爱好男色的事来,看手笔倒像是萧家人做的。”
“国公爷该不会感觉,是端王世子从中进言了?”
“我早就说了,截杀芮攀有风险,那谢云宴虽不在都城,可不代表萧家没了助力,若叫人发觉芮攀的死,晓得他留下血书,也定会狐疑此事企图。”
“国公爷晓得萧家二公子萧云尧吧?他之前那位夫人在萧家出事的时候不是分开了萧家吗,比来不知如何的竟然跟和顺侯府世子厮混到了一起,两家还暗中定了亲。”
那人点点头:“传闻端王世子是去宫中给太后存候的,撞上了徐夫人她们,从寿安宫出来后,就去了陛下那边一趟,跟陛下讨要了一支南石玉箫。”
“那些账册十之八九已经落在了谢云宴手里,而他眼下已去了梁州,恐怕雍州之事还会再现,让徐阁老多留意那边,如有能够,将谢云宴留在梁州。”
“另有事?”
“可他就待了不过一刻钟的时候,就出了宫,并且魏春华跟端王府也无甚交集。”
这些年端王府韬光养晦,端王耽于琴色歌舞,闲云野鹤,这位端王府世子也跟他父亲一样,从未曾插手朝政之事,一心只想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