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想起白日里去相府出来时,那跟在马车前面的人,有些游移着说道:
“余将军应当已经拿下了郾城副守,那派去领受的钦差另有刺客,也被押送回京,再加上暗害芮攀嫁祸萧家之人也已经找到,徐家此次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徐家在雍州、梁州干的那些事情尚且非论,光就这几个死士就能让他们喝上一壶,他忙挥手让人上前帮着夏生他们,将这些人看押起来。
“没事理,徐崇山派来的人还分两拨吧?”
“徐崇山怕是也被人乱来了,彻夜穿闯进府里的,不止一家的人,估计另有别的人浑水摸鱼,踩着徐崇山来害萧家。”
“我顿时就来。”
苏锦沅嗯了声:“你统统谨慎。”
“我本没筹算这么快对徐家动手,想借着失落以后,帐本下落不明,引徐崇山坐立难安,再放出些动静,看能不能逼着豫国公府的人也跟着脱手。”
若不是如此,照他本来的打算,他少说还要持续“失落”一段时候。
徐崇山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外间夏生出去时,身上沾着一身的水汽,他对着谢云宴说道:“公子,吴副统领那边已经将余下的人锁拿洁净,派人过来跟您说一声,该回宫复命去了。”
苏锦沅神采恍然:“难怪你们会跟他在虎踞山下分开,又用心提及要去衢安。”
沧山提及梁州之事时,苏锦沅在相府就模糊猜到了一些,只是没到谢云宴会走的这么快,乃至胆小到和沧山前后脚的进了都城。
他回府时,就瞧见院中横躺着是护院尸身,发觉到不对时,就已经听到打斗声。
谢云宴神采丢脸起来,苏锦沅昂首看着他:“徐家那边能不能科罪?”
苏锦沅说道:“就是感觉徐家的人不该这么蠢,我明天去相府时,身后就有跟踪之人,且这段时候跟薄相提及徐崇山,也算是晓得他的性子。”
两人披着蓑衣翻身上马,身后的人押着那几个死士,一行人朝着皇宫而去,谁也没有去看那雨幕当中,朝着萧家这边探头探脑的人。
谢云宴对着萧老夫人说道:“祖母,我还要进宫去跟陛下复命,顺带回禀此次赈灾之行的事情,夜里恐怕回不来了。您早些安息,不必等我。”
这京中的天,怕是要变了……
春回他们也不知情,觉得他被行刺,暴起伤人之时,才更加轻易取信于人,而他借行刺之夜脱身的事,也只要他和余将军晓得。
再加上早就被送回都城的帐本,偶合救了沧山的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