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宁说完以后,想起霍柔,对着谢云宴二人说道:“对了,你们找到他的事,霍柔晓得吗?”
谢云宴眸中微黯,下一瞬仿佛甚么都没产生,只将手收了归去以后,直接扯着袖子擦了擦左手上的血迹,然后随便扯根布条就想绑上。
喉间压着咳意,苏锦沅又忍不住咳了两声,低头就看到谢云宴手上被咬伤的处所,“你手还在流血,先去包扎一下……咳……”
苏锦沅摇点头:“之前不肯定身份,以是还没奉告她。”
她絮干脆叨,垂着眼时,暴露半截皙白的脖颈,眼睫又长又翘。
“圣上是何本性你当清楚,徐家和豫国公也不会放过这机遇,陛下本就多疑之人,四弟俄然返来,陛下那边恐会多了顾忌,万一再被人撺掇……”
他本不是脆弱之人,可现在却红着眼喉间哽咽,“好。”
“没事。”
“刚好席君宁也说,他这环境不好挪动,到时让阿柔过来,再派些人守着,等四弟环境好些了以后,再让他回府。”
她顿了顿,看着谢云宴,
席君宁说道:“我刚才替他看过,他脑袋没受过甚么大伤,可神态不清,也不熟谙之前的人,应当是在临川受了刺激,或者因为当时身上伤势太重导致的。”
“你还咳着不能喝茶,我让人弄了些净水,你先喝一点。”
“如何没事,你别把这伤不当回事,眼下固然是夏季,可这伤口这么深,如果不养好转头影响你手行动如何办?”
“免得他对周遭敌意更甚,受了刺激乱了神智,到时候连我也没得救。”
苏锦沅皱眉:“愣着干甚么?伸手!”
她也没瞒着席君宁,将之前的事和明天诱引萧云鑫的事说了一遍。
谢云宴想起萧云鑫,心中难受便涌了上来。
“祖母能够说,二婶和母亲恐怕得先等等。”
“另有,他眼下情感不稳,身材环境也不答应遭到任何刺激,你们最好替他找一个温馨的处所疗养,起码在他环境稳定下来之前,别让他见太多生人。”
席君宁笑了声:“既然他对霍柔的影象很深,你们也是靠着霍柔才将人引出来的,那就让霍柔陪着他。有让他熟谙又情愿靠近的人在身边,能让他更快规复。”
“何况比起之前,他能返来已经是万幸,与其担忧将来,倒不如好好过好眼下,你说呢?”
苏锦沅跟谢云宴从房中出来,外头寒气瘆人,一股冷风裹挟着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