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的男人听着略一沉吟,随即又笑了笑,向柳双离轻点了个头,算是这事两相都过了。然后,他走到摆字摊的老先生跟前,自怀中取出了一串铜板,看着应有十文钱不止,递给了老先生,道:“陈先生,刚才老三打碎了你的摊子,这个就算是我们补偿你的银子,你收下。不过我刚才要你写的信,还是要的,只是现在我有事要先走开一步,晚些时候我会再来,到时我需求取到我的信。”
“你――小哥?”老先生重又高低细细的打量着柳双离,吃惊的问道,“你说要帮我写?”
可柳双离躲闪的速率却更快,每次都在关头时候,恰到好处的让开了男人的招数。
柳双离走上前去,拾起打翻的墨盒及散落满地的麻纸,笑道:“这里另有好些墨条,纸也没事,先生为甚么说不能写啊?”
柳双离却把手中的纸墨往回一收,没递还给老先生,嘴上笑道:“先生年纪大了,不好写字了吧,不知先生要写甚么呢?要不先生说说看,由我来替先生写了,可好?”
男人一惊之下,又接连发狠的向柳双离连击带挥的袭去,他出拳的速率很快,每招袭来都直取人关键部位。
“嗯――这――”柳双离显得有些踌躇,顿了半晌后才勉强回道,“不瞒先生说,实在家父在年前就因为犯事被官府抓起来关着了,现在环境如何都没个下落。家父之前做事,曾获咎过很多人。自家父出过后,之前的仇家就开端不竭借机抨击我们。娘非常担忧惊骇,一向想找个安然的处所送我们出来。可外人娘都不放心,又不敢随便往亲戚家捎信,怕仇家晓得后借机寻去,白白扳连了亲戚们。此次我们出来,实是因为仇家逼得太紧,娘是没法了,才偷偷的让我们逃出来找娘舅,事前都没来得及奉告这里的娘舅一声。”
“是啊!”柳双离见老先生诧异,忙又笑着解释道,“不但明天,如果先生情愿,我每天都能够帮先生写字。先生别奇特,我写字不收钱,只要先生,嗯,能通融收留我们兄妹二人,让我们有个处所住就行了。”
柳双离看两名卤莽的大汉走远了,才回转过身看去,却见摆字摊的老先生还跪趴在地上起不来身,她忙几步上前,扶起了老先生。
“这不瞒先生。”柳双离拉过秦思扬,有些不美意义的向老先生解释道:“我叫柳双离,这是我妹子,叫小扬。我们兄妹二人原是打南边来这里探亲的,但是不想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了,才发明我们要来投奔的娘舅早已经搬走了。问谁也不懂他搬去了哪,我们在这又人生地不熟的,也再没别的亲人,无处可去。我们身上的川资一起走来,也用得差未几了,底子不敷回家的盘费。现在真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来肯请先生的收留。嗯,只要先生肯收留我们,我们决不白住白吃,每天还能够帮先生写写字挣点钱,家里的活儿我们也会帮着先生干,毫不会让先生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