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能写能写。”老先生又连声叹着,探身上前,想接过柳双离手中的纸墨。
“这,好说好说!”柳双离也真不敢过分惹事,见这男人先赔不是了,她忙也顺水而下,风雅的说道,“我刚才也只是一时心急,替这位老先生出头说了几句,话也有些过了,气到那位大哥也是我的不是,哪还能再跟他见怪呢。”
“啊,我们才不会呢,感谢先生,感谢先生。”柳双离一下高兴得跳了起来,也不管旁人奇特的目光,抓过秦思扬的手,又蹦又跳的叫着,“思扬,如何,我就说我能找到事做,能有处所住的,你信了吧,哈哈!”
“哦,本来是如许啊!”虽感觉柳双离这个说法有些牵强,可听她是南边口音,两人看着又都只是半大的孩子,想来也不会有甚么大题目。老先生点点头,看着柳双离又问道,“娃儿你们的父母呢,他们如何就放心你们两个这么小的娃儿单独出门,跑到这么远的处所来,也不找个大人护送,或捎信让这里的亲戚派人去接你们?”
柳双离对于她这套费了好大劲才编出的说词,究竟能不能骗得畴昔,也不敢包管。因为说辞中的很多内容,细究起来要如何去圆,她本身都没个底。倒是这位老先生却没去多想,看着这两个孩子身边没个大人带着,小小年纪就独安闲外流浪,不管如何看都非常不幸。就算孩子说的话非是实话,小小年纪的,还能骗他个老头甚么呢,不就是要个用饭和睡觉的处所吗?他一个老头,其他的要求给不了,但这两个最简朴的保存要求,还是给得起的。
“小哥,真感谢你了。”老先生重重的叹了口气,借着柳双离手上的力道,艰巨站起家来,双眼却一向盯着打翻在地的墨盒。
“哎,就怕娃儿你们嫌弃老夫的地儿脏,住不下。”老先生笑道,他刚才看柳双离戏弄那三爷时,就已看出她毫不是个浅显的孩子,再看跟在她身边的妹子,那通身冷洌的气质,一看就是出身不俗。如许人家的孩子,凡是都是受不住贫困人家的处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