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立人急着解释他更担忧的是凤若凉的伤势,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
她在榻上坐了一会,然后下床去了柜子那边。
凤若凉端起小宫女倒好的热茶悄悄吹了口气,淡淡道,“国师不坐是想等会让言卿来看孤虐待你们韩国大臣吗?”
他应当是韩国最清楚的了,只要他见过凤若凉和卫言卿相处的模样。
邴立人回声,悄悄的在门前等着。
她仿佛已经晓得了卫宗想喊甚么。
“坐。”凤若凉语气一如既往。
“是。”
可无缘无端,凤若凉如何会去招惹她都不是敌手的妖兽?
他轻缓道,“凉儿如何起这么早?”
凤若凉又饮了一口那热茶,“潼关的事儿,很庞大,国师等着言卿同你说吧。”
等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卫言卿。
这一夜他都没睡好。
才跌坐在凳子上。
凤若凉喝了一口茶,“为了潼关的事儿?”
春夏和秋荷见惯了元曼梅如许的模样,都静悄悄的候在一旁,不作声。
是这大韩国最高贵的女人,她像来是崇高的,她不能让这些贱奴们瞧见了她这幅模样。
“不是。”邴立人赶紧否定,他有些急,“老臣是因为……凤皇陛下的伤……”
邴立人咬着牙,紧皱的眉像是松不开了普通。
她俄然间变了的神采也没有逃出卫宗的眼睛,他收回了手,端起那桌子的热茶缓缓饮了一口,便站起了身,“早些睡吧,朕本日在养心殿。”
以是归根到底,这毕竟是韩国的错,是他的错。
卫言卿走了出去。
她是皇后啊!
她是在欣喜他,可邴立民气里还是轻松不了。
小黑还在柜子里沉沉的睡着。
凤若凉这句话是谈笑的,邴立人听得出来。
最右边的宫女轻声道,“凤皇陛下,国师大人来了,在门口候了好一会了。”
“睡的好啊。”凤若凉道。
还能是谁呢?
闻言,凤若凉接过面巾擦了擦脸,皱起了眉,“如何不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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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晓得凤若凉和卫言卿的豪情。
天微微亮的时候,邴立人就踏足了行宫。
若非甚么大事儿,他都不晓得。
“这跟你无关。”
“如何会跟老臣无关。”邴立人皱起了眉头,“是老臣请凤皇陛下去潼关,您才会受如此重伤。”
想让凤若凉回不来的人太多了。
“凤皇陛下……老臣不是……”
小宫女赶紧将头低了下去,“奴婢不敢。”
邴立人拧着眉不肯坐。
深深哈腰行了礼,“老臣拜见凤皇陛下。”
她的神采顿时就变了。
喊了声,“来人。”
邴立人这一等,便是比及了天完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