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轲的目光从凤若凉的脸上移到了她的包扎好的腿上,复又逗留在了她脸上。
前面的侍从看着俄然间僵在那边的陈酿仓猝走了上来,“大人您如何了?”
“陈伯,别来无恙。”
“回王妃,公主腿受伤了。”
宋年轲不自发的握紧了拳头。
于诗柔也是狠狠的盯着凤若凉,她之前没有见过凤若凉,只听到她是个傻子的传闻。
陈酿看着消逝在凤若凉嘴角转眼即逝的笑,目光沉了沉。
凤若凉除了这六天就没有分开过他的视野,想来想去。只能说这六年统统的屈辱……她都记得。
宋年轲是跟他很清楚的说,凤若凉留在宁王府,就是将来做宁王妃的,本来他没有娶凤若凉,就娶了她,凤易已经不欢畅了,如果他直接让她做正妃,怕是她跟宋年轲都要出事。
“陈伯,都是畴昔的事儿了,没需求究查了。”凤若凉淡淡的笑了一下。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的绝望了。
陈酿的眼眶俄然间就潮湿了。
凤若凉趴在陈酿背上看着他头上的白发。
凤若凉偏过甚把积了灰的窗推开,风一吹,窗沿上的灰就散了些,她的声音淡凉,“影象可不是这些灰,说散就散。”
是啊。别来无恙。
他晓得陈酿干甚么去了,去找凤若凉了。
陈酿把凤若凉背到了宋年轲面前。
如果直接说凤若凉丢了,他怕是要出事,他是外姓王,本来就和皇家没有甚么纠葛。
凤若凉抱病之前,是个畅怀张扬的性子,可现在陈酿在凤若凉脸上看不出半分畴前的模样来。
于诗柔走到了身后,替他按摩起来,“王爷,如何又皱起了眉头?但是在为皇上寿宴的事情劳心?”
宋年轲把于诗柔的手放在了手里把玩,“想不到这么嫩的小手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
“管家哪去了?”
他转过身的时候,就看着凤若凉靠在窗沿上,悄悄的看着他。
他必须明白他接受了凤若凉多大的信赖。
侍从们固然看出来了不对劲,但是陈酿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不能在诘问,只能回声走了。
陈酿慎重的行了礼,“公主放心,老奴明白。”
这件衣服她认的,每年她都要穿。
那好像红宝石普通的眼瞳,他终究再见到了,不,应当说……终究活了。
但是千万没想到凤若凉竟然这般都雅,她现在乃至想想用本身头上的钗子毁了她的容。
他半晌都没听到凤若凉的答复,心垂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