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清冷的早膳,将这隆冬的酷热散去了几分。
莫不是是那凤若凉脱手了?可他不脱手,她的伤要如何好?
比来的巡查侍卫见到他们的皇上伤成这个模样,必定是极其镇静的。
可这皇宫还是出奇的安静,像是甚么都没产生普通。
邴立人终究舒了一口气,这才拿起了筷子。
见着凤若凉仿佛温和了几分的眼,他在心底舒了一口气,严肃道,“都归去练功吧。”
让不让华苏来,邴立人本来是有些踌躇的。
有了仇高邑这话,侍卫们天然是不敢多言了。
邴立人回了赤忱宫,号召赤忱宫那些小道童们做了炊事,列队送来了行宫。
仇高邑不知甚么时候将卫宗带走了,留下一地的血迹。
邴立人赶紧走了出去。
仇高邑将卫宗终究拖出行宫的时候,躺在地上喘了好几口气,才又爬了起来,赶紧去叫人。
“王太医,皇上伤得重,您可别问这些了,快随咱家去吧。”
“这么晚了吗?”凤若凉收回了手,“有点饿了,传膳?”
王如河架子大,他怕让这些小寺人去,叫不动王如河。
以是邴立人一向担忧凤若凉会记念着华苏当日的口无遮拦。
仇高邑急的不可。
但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华苏过来。
“哎。”邴立人赶紧坐了下去。
凤若凉点点头,“他们厨艺不错。”
凤若凉还没夹菜,先道。
凤若凉和浊酒都对这韩国皇宫不熟。
邴立人赶紧站了起来,“老臣去办。”
“几时了?”
他是第一次和凤若凉一起用膳,倒当真有些拘拧,要不是看到浊酒那么安静的吃着,他也提不起筷子。
凤若凉提了筷。
“嗯。”
卫宗现在可迟误不起了。
她夹了一块软萝,入口清冷,火候又把握的刚好,清脆适口。
所幸,他想的是对的。
但仇高邑却不让他们张扬,说这事儿谁如果传出去了,便是杀头之罪。
刚和卫宗宣战,如何传膳?
其他的保护们倒还是悄悄的躺在那边,没人来给他们收尸。
凤若凉点点头,“好。”
不知是让凤若凉吓得,还是他累的,仇高邑那锋利的声音都高不起来了,透着些有气有力。
她记仇。
他规端方矩的行了礼。“拜见凤皇陛下。”
这明显已经不是他们能掺杂的事儿了,天然是杜口不言。
浊酒清越的声声响起,“主子,巳时了。”
仇高邑浑身都湿了,那汗水湿黏黏的黏在他身上,他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狼狈的很,可他顾不了这些了。
只要他熟的不可,眼下能为凤若凉做些小事,他都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