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石挠了挠头,道,“是吧,早上的时候听他们说了。”
钮光霁赶紧喊住他,“卓大人。”
这便是他本日进宫来的目标。
低头便忘记了。
太浅显了,没有一丝特性。
她让监国的这位卓大人也是,也对这些事情避而不及。
一尾新鲜的鲳鱼挂在竿头。
他和凤若凉一样,穿戴很简朴,素净的只要一件灰袍,而看那成色质地,也并非高贵之物。
“太傅另有甚么事?”
他还是烦躁的说道,“太傅如果没甚么要紧的事儿,那便等皇上返来吧。”
卓石这才偏过甚看着他,问道,“太傅?”
那现在凤国这一劫,究竟还是像畴前普通,还是……成了她的劫?
说道最后,他语气竟然带了几分委曲,“公主殿下走的时候,我千丁宁万叮嘱要公主殿下早些返来,可公主殿下也不记得我说的话。”
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她而言,也不过是个名号。
那日天气也晚了,他并没有如何看清他的边幅。
钮光霁站在正殿里,一向悄悄的看着那龙椅。
她穿了一身那般素净的衣裙坐在这龙椅上。
一时候,钮光霁竟摸不出卓石的半分性子。
钮光霁盯着卓石走远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但是却没有在开口。
说完,便回身筹办分开。
卓石远远走来的时候,瞥见钮光霁那挺直的背影,又嘟囔了一句,“公主殿下就把这些琐事丢给我。”
来交常常都是工匠,见着他赶紧施礼,远处一个仿佛是监工的兵士看到他,仓猝跑过来,跪下施礼,“拜见太傅大人!”
“昨夜妖兽攻击天牢,下官想确认萧都督的安危。”钮光霁严明道。
钮光霁将远处那轰塌了一半的天牢扫了一眼,才低头看着阿谁兵士,问道,“犯人如何了?”
钮光霁也不讳饰,直道,“下官听闻天牢昨日被妖兽攻击了。”
可这那里是甚么让人躲之不及的大水猛兽,这是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坐上的位置。
卓石眉间一抹烦躁,他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转头。
这让天下人突破了脑袋争夺的位置,仿佛在她眼里,甚么都不是。
可他这么顺口的叫着,较着是已经叫风俗了,并且凤若凉并不在乎。
顿了顿,便道,“卓大人,下官觉得,皇上让您监国,您便要将凤国管理好。”
他忽而就想起了那日第一次见到凤若凉。
卓石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
卓石如果会理睬国事的话,就不会单凭一个证人和证物便将萧浩宇关进了天牢,而此时,天牢出事,他还是这般无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