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尽忠职守的把假条给杜长史看,重新在烛台上换根新蜡,一面道,“大爷方才叮咛,说您这脸伤的不轻,要少食荤腥,厨下烧饭,秋油都不准放。待您这脸大好,再猖獗吃喝不迟。”

杜尚书道,“传闻你叫人打成个猪头,我过来看个热烈。”

杜尚书反问,“你是部属还是后辈?”

杜尚书手指抖了两抖,忍了又忍才没一巴掌抽死这祸害!

“这话如何说?”

“晓得。”李玉华感慨, “论边幅论武功都是杜长史陈公子居先, 不知嘉悦mm相中哪个了?”

“多谢你,实是不消了。”杜尚书起家要走。

姚绪道,“倘是嘉祥公主,怕是不易。”

杜长史一把甩开杜尚书的袖子,怒道,“就晓得往我这儿安插特工!过来看人不晓得带些礼品吗?”

“是啊!陛下说了,允我随便出入宫中藏书楼!”姚绪欢天喜地的说出大丧事。

陈家对这桩婚事也乐于接管,毕竟嘉悦公主性子和顺是众所周知的事。何况,朝中对于驸马外戚的任用夙来不拘一格。

啥都没带,竟然白手来的!

杜长史劝他大哥,“你管他是如何想的,我又没求着他指教我,我原是想把他当磨刀石练一练。我归正不当这是情面,今后他如果让我还这情面,那得先叫我打还三记耳光再说。”

世上竟然有如许的兄长!

姚太太应是,下去安排不提。

杜长史大惊,“你一个细作还不成,还把你爹安排过来!”

“哪儿的话哪儿的话,看大哥,幸亏你状元出身,一等的读书人,等闲便要打打杀杀,幸亏你没当将军。”杜长史还是不敢招惹他大哥的,只得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唤来挽月,“给我去承平楼叫席上等席面儿!再温一壶上等梨斑白。”

姚绪拿块玫瑰雪耳糕咬一口,“妙手如云,文章以杜大人陈告发酬佳,我和李二公子相仿。武功我排最末。”

“常听闻林将军对部属后辈多有提点,的确是大师气度。”杜长史一朝开悟,武功大有进境,心中欢乐非常。

挽月也很愁闷,“刚大爷走时说要把我爹派来,让我爹来带带我,说我当差不得力。”

杜长史忍不住翻了个明白眼,“我叫人打了你格外有面子啊?”

“这都暑天了。”姚绪对母亲的来意心知肚明,就等母亲问出来。

李玉华道,“要不是小宝在背面跟我说解释林将军皆是美意, 我真没看出林将军是要指导杜长史。这可真是个怪人, 他是做功德, 可倘杜长史气度略狭小些, 纵是承他指导怕也要记恨掌掴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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