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史有些不测,却也不太不测,“好目光,白家布穿戴很舒畅,不轻易退色,是现在最好的棉布,倘是贩到外洋,必能得利。”他沉吟着笑了笑,晃了晃手中茶盏,“倘他有旁的想头,也得赞他一声好目光。”

“哪个秦家?”穆安之问。

杜长史的确就是这类喜怒随心、爱憎清楚的脾气,穆安之因本身同玉华mm伉俪恩爱,且他合法芳华,忍不住八卦一句,“那这白肇东跟冯女人的事如何样了?”

李玉华就有些不明白, “这大户人家不是顶有端方的, 生了孩子还能不认?”

“魏家人送信让他返来。何况他虽不在帝都,可在帝都也开有铺子,他现在小有家业,这个时候回帝都,传闻既有买卖上的事,也有本来魏家助他脱籍,想还了这情面。”杜长史呷口茶,“至于旁的,就不晓得了。”

穆安之问,“那你俩是如何有友情的?”

杜长史搔搔鼻梁,有些理亏,“他分开帝都前想与冯女人见了一面,可他想进侯府是千难万难,殿下也晓得我,夙来热情肠。我就替他们传了复书,他与冯女人在天祈寺见了一面。殿下您不晓得冯侯多么可骇。要不是他走的快,冯侯得宰了他。冯侯还到我家告我一状,害我挨我哥一顿捶,半年没能出门。”

穆安之点头,“这也合情公道。”便是生母卑贱,不能认祖归宗,可既有血亲,依魏家权势,脱手帮白肇东离开乐籍,也轻而易举。

“明天他过来,给魏家送了些被褥,我着人打发到程侍郎那边。”杜长史说。

白公子也恼了,抄起一坛酒就给魏老三开了瓢,两相打了起来。魏老三也是白出身武将家门,连他带十来个奉侍的,硬是干不过这白公子。可白公子也占不到便宜,叫帝都府抓了去。

“谁说不是。可魏家就这么奇葩,魏夫人的意义,白肇东自幼不面子,绝非魏家骨肉,本来日行一善也没甚么,但何必因这么个伶人获咎冯侯。魏老夫人也不准魏将军帮手,白肇东当时也急这事,就说情愿滴血验亲,这下子把魏家获咎惨了。魏家那里敢让他滴血认亲,这要验出来,是认回他还是不认回他?

“还真是魏家人?”

“我晓得这过后,再想魏老三的说了那几句话,甚么让白肇东去宫里做寺人,真真是不知所谓,脑筋有题目。”杜长史笑,“白肇东自帝都府出来后,想了个特别绝的体例,他去了魏家死仇家秦家,请秦家襄助。”

穆安之提及此事,“外头店铺无数, 帝都四周便有百顷之田,江南也有上万良田,真不明白如何还要贪每月那些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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