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明摆着是要借战立威,北疆起战事的奏章想来也要快到朝中了,北疆生乱,这些兵甲我们只送到玉门关,请三殿下派人到玉门关庇护策应运送兵甲的车队。北疆诸部情势庞大,盗匪横行,若在北疆出事,那就是三殿下本身的任务了。”
“这莫非不是最好的机遇?南边儿被南安侯压了下来,现在这五千兵甲已得,扣在兵部叫陛下晓得也不好。送畴昔,谁晓得是不是北疆兵变猖獗,被抢被夺,可就不是我们的干系了。”陆世子唇角勾起淡淡冰嘲笑意,“北疆军贫乏兵备军甲,这五千套,莫非不是一个肥饵?”
“你的意义是——”
不过,终究大师决定,留下族中首要后辈在新伊城等着听信儿,族长们出来光阴久了,该归去了。
陆世子道,“父子相承,再不会错。”
雄师远行, 诸人也告别陆侯,各自归去当差。纪将军一把揽住杜长史的肩头,“小杜忙不忙,我新得两坛好酒, 我们去喝一杯。”
可现在,就是给陈知府一席御宴怕陈知府都吃不下,先前给王爷存候时,王爷和蔼的紧,这如何,说出兵就出兵,乃至都没问他这棋盘城知府一声。再如何说,名义上,苏迪米尔部落是划归在棋盘城的范畴以内的。
这一场战事出兵之快, 很多在新伊城的官员族长们都没反应过来,五千北疆军便已驱马出征, 乃至粮草辎重的步队都没有,快马奔袭, 有辎重反是累坠。
陆国公府。
杜长史笑,“要别人请我,我自是忙的。纪将军请我,我就不忙。”
北疆的春季并不热,这屋子炭火已熄,傍晚乃至有些凉意,陈知府额角的盗汗倒是一滴滴的洇湿鬓角,他赶紧道,“王爷,臣毫不敢有不敬之人,因苏迪米尔部下棋盘城统领,故臣方接了他们的折子,这是臣思虑不周。王爷威名早震帝都,臣焉敢有不敬之心。实在是臣想着,苏迪米尔族长病体难支,据大夫诊治,怕是难撑到夏天,臣想世子陪侍在侧,也可顺利秉承族长之位。王爷,一旦战事开启,瞬息便是血海尸山,兵事慎重啊王爷。臣愿马上回棋盘城,令苏迪米尔世子前来王城请罪!”
唐学士的奏章虽被穆安之扣下,陆国公却还是在蒲月初收到穆安之出兵苏迪米尔的动静,自北疆到帝都,快马也要跑上二十天的,陆国公算了算穆安之出兵时候,猛的将密件摔在桌间,怒不成遏,“这个疯子!”
“父亲,既是三殿下正有战事,兵部的五千套兵甲该给三殿下送去,以资战事之用。”密件重新放回书案,陆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