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也不能问一句这官司吗?”
太子听陆皇后说完朱家事,恰好喝完手里的蜜瓜酥酪蜜糖羹,把碗递给太子妃,“再来一碗,这羹调的好。”
这位国公夫人即便进宫也只能陪坐末流, 偶然慈恩宫去的人多, 她也末座都排不上,就只能先归去了。
“这事跟母后探听也不对路,您也不晓得外头审案断案的景象,她这是找错了人。”
“那你让我在宫里盯着陆家人有甚么用,照你这么说,他们也不会有甚么行动。”
“律法也是如许说的。”晋国公夫人道。
“也是我们国公爷操心,这案子实在跟我家没干系,这不是我们国公爷相中了朱家那位举人么,现在他家又有这桩官司,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刑部多少大案要案,我单挑朱家这么一桩争产业的官司来问,那就正中他的下怀。他那胡攀乱咬的本领,咬出国公府是必定的,国公府平白被他泼一身脏水,得不偿失。”太子薄削的唇勾起一丝意味深长,“不过,也尽管奉告舅妈,律法以内,如判定案有公允,朝廷不会坐视,更不会让功臣以后受委曲。”
“那里能不干呢?就叫人挂记。”晋国公夫人的眼神里充满表示。李玉华也不装聋作哑,直接说,“那嫂子过来找我,是想叫我跟殿下说,偏袒着朱公子些。”
“皇后大哥色衰,吹不了甚么枕头风了,何况朱家一介商贾之家的事,堂堂一朝皇后要跟陛下提这个,这也太掉价儿了。”
“这就好。”
李玉华说,“晋国公府还能说是缺钱,陆国公府大师大业,如何还盯着朱家的事不放?明天陆国公夫人就进宫了,还在凤仪宫用的午膳。”
“母后您这话中带话。”
“陆国公夫人到慈恩宫的时候,你在不在?”
“陆国公夫人到凤仪宫去,会不会让皇后吹枕头风,要不就是请太子出面?”
对于穆安之交代的事, 李玉华非常当真,归正她也每天都会去慈恩宫, 没几天就窥伺返来, 说是陆国公夫人进宫存候,还在凤仪宫留了午膳。晋国公夫人也时不时进宫给太后存候, 要说晋国公夫人挺不幸的, 她虽应着国公夫人的名衔, 说来也是宗室, 只是宗室的国公决然没法与民爵国公比拟, 晋国公这一支是晋王旁支, 真正在朝中受宠的是晋王一家。
晋国公夫人公然按捺不住,暗里到皇子府拜访李玉华, 就提及朱家的案子来。李玉华只做不知,“我们殿下现在倒是在刑部当差,可他管甚么案子我就不晓得了。嫂子也晓得我,我也不懂宦海上的事,更不懂审案断案。嫂子探听这个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