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銮铃声响,重生的洛家班渐去渐远。
洛宁持续说道:“救你们,不为胜造七级浮图,也就是求个心安,性命关天,能救就救。你们谢也谢了,跪也跪了,这便请吧。”
……
洛宁端着一杯茶,安闲不迫的说道:“你们也见了,我这就是个农家小院,不是深宅大院,没有那么多端方,你们端着…我看着累。”
“说得好!”俄然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洛致远本日之高论,于我心有戚戚也!”
“要说你们会说话吧,你们恰好说伶性命贱,下作!”
“你们如果自认轻贱,妄自陋劣,心中缺了那三寸正气!只为碎银几两,岂能不奴颜傲骨,在权势和金银面前,卑躬屈膝,曲意阿谀?”
小黑蹲在他脚下。
“我现在也是伶人,难不成我也命贱,下作?就算是,我能认么?”
“江湖今后远,风霜明日寒。致远,好自为之。”
“可再不易…也算一碗饭,除了登台演戏,咱也不会别的谋生。”
还真别说,小孩子手软,按着就是舒坦。
“玄书兄,我们出来说。”
驮运转李的,是蔡籍赠送的两辆马车。
洛离公然懂事,即便晓得这七人视哥哥为仇人,她还是很客气的打了茶来,一人一碗。
几人顿时暴露受宠若惊的模样。
李定国和苏宪一左一右的坐在他两边,小妹洛离笑嘻嘻的给他按着肩膀。
“到当时,只能来生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酬谢恩公了。”
明显是排练过的,世人的感激之词谙练整齐,如同台词普通。
蔡籍送到村口,看到洛宁的背影,神采庞大的说道:
若真是如此,那谁还说伶人伶人轻贱?
“使不得!不敢当!”
一群伶人瞥见进士老爷亲到,唬的从速想下跪,但是想到洛宁的话,又没有下跪,只是拱手鞠躬。
蔡籍点头,像是平常那样,携着洛宁的手进入屋子。
“…洛家班发愤巡演天下,我的名号就叫‘洛天下’!”
两个小的如同猴子般跪在洛宁脚下,不住的叩首谢恩。
“若非恩公相救,小的们已经葬身火海,骸骨无存了!”
洛宁晓得蔡籍有‘梯己话’和本身说。
此时,七个伶人安温馨静的坐在院外,神采恭谨。
但是他毫不会为此,和洛宁辩论。
实在,他对于洛宁刚才的话,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