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亭中莫非有人?”李定国剑眉一皱,“有灯笼。”
“滚!”苏秀才佯装愤怒,“吾妹之貌,皇子亦配得,你莫要痴心妄图。”
李定国还好,苏宪却感到寒毛直竖。
灯笼也是自家的!
真是民气难测呀!
苏宪欣喜中带着惊奇之色,他细心打量着灯笼下的女子,兀自难以信赖的说道:“小妹,你单独一人在此?”
就是豪气干云、豪杰虎胆的李定国,都被吓了一跳,差点脱口惊呼。
苏宪在他身后踮脚一看,顿时有点发怔。
李定国神采玩味,“莫非,他就是蔡籍至好,洛家少年?”
苏宪暴露酸楚痛心之色,“李兄,舍妹的确是国色天香,可惜她被人毁了面貌,这才变得如此。”
却说洛宁出了大悲寺,不由有点心惊。
但是mm为何单独一人,呈现在夜间的石井亭?
看上去,的确有人在亭中歇脚。
洛宁这么一担搁,李定国和苏宪二人反而走在了他前面。
苏宪感喟道:“李兄当真豪气逼人!可惜没有门道修炼武道兵法,不然必是国朝将才啊!”
直到此时,两人才发明,这灯笼的色彩太红了。
而亭子中的灯笼下,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李定国愣住了,“苏兄,这就是令妹?你不是说令妹…”
“若只是你我两人,面对鬼怪也本身难保。”
洛宁听到这里,两手微微攥起,目光清冷。
阴沉奥秘的夜路,也亮堂了些。
李定国目光一冷:“也就是说,蔡籍这个进士,是考场舞弊得来,并不是真本领了。”
“她没父兄依托,又无亲族帮衬,怎能抗得过新科进士的威胁?”
“李兄但是动了怜悯之心,担忧那少年夜路伤害,要赶去同业?”
按照原主的影象,夜间鬼怪出没,形单影只的浅显人,常常会被害死。
“不对啊,那洛家少年不过先走一杯茶的工夫,为何这么久追不上他?”
她的衣服,和灯笼一样。
李定国点头:“知我者,苏兄!”说完拿起长刀,往外走去。
“诛其心?”苏秀才嘲笑,“他已是儒修,牵引王活力运,出口成刀,杀你易如反掌,你能奈其何?”
李姓青年闻言拍案怒道:“好个蔡籍!竟如此不义!岂不闻贫贱之交不成忘!如此得志失色,与猪狗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