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班的七个伶人,已备好打扮,道具,傩戏公用的面具、牛角号和司刀铁环。
人头攒动中,熙熙攘攘,一片喧闹。
此时还没有正式开演,村民们都相互酬酢着抱怨。
村中王家祠堂边的戏台上,已经设下了神案,扑灭了七座香炉,全部戏台四周烟雾环绕。
就晓得统统都筹办好了。
戏台上的烟雾,俄然更加浓烈,那辆云辇如同穿越云雾而来…
“先看戏吧,这洛家班的戏台,搞得真有点神神道道啊,烟里雾里的。”
“因为…”洛离昂首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本日大吉,多数会下雨。”
如果还不下雨,本年再来一个丰年,交不起赋税,就真只能去逃荒逃税。
请梨园子娱神有屁用?不过是白费钱。龙王爷不赏光,伶人唱死还是不下雨。
常常这个时候,孤魂野鬼也会欢畅。
唱到这里,两个面具人嚎啕大哭,以手捶胸。手持司刀铁环,呼天抢地般的在神案前手舞足蹈。
中午一刻,村中的更夫敲锣打鼓的一阵呼喊。
很多鹄面鸠形的村民,都是点头感喟,愁云暗澹。
《祭龙神》属于傩戏最常见的请神戏。
村民们,也三三两两,携家带口的来了。
两人一边动摇司刀,一边手舞足蹈的哭着高喊:“恭请龙王爷!请龙—神—喽!”
“呼一声天耶,喊一声地耶,请请神通泛博的龙王爷…”
“高天厚土,百姓苦,十里八乡农夫哭…”
全数量不转睛的盯着戏台。
地步里的庄稼,将近枯死了。
俄顷,“龙神爷”在两个头戴虾冠的小副角搀扶下,登上“云辇”,正襟端坐。
全部戏台,顿时充满了严峻而又奥秘的氛围。
午食以后,一千多村民几近都来到四周,挤得满满铛铛。四周几家祠堂表里,都挤满了人。
两人踩着悲惨迟缓的节拍,一起开着哭腔唱道:
然后,她取出小羊毫写道:“三月戊戌…”
“正月以来满三月,盼雨盼的眼出血…”
龙神爷!
“…薛冰玉放荡无耻,和和尚厮混有身…”
两个小副角带着银色的面具,站在“云辇”边,奉上用猎叉改制的巡海三叉戟。
明显是明白日的,却令民气生惊悚。
“嘻。”苏绰回眸一笑,和顺的撩撩秀发,“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