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一时是一时,几时饿死是几时!
驴子蒙住了眼睛,戴着海兽面具,身上刷了石灰,画着诡异的斑纹。
“…玄虔派来鬼物…”
洛家班配角、副角、龙套八个伶人全数就位。固然人手太少,但也能演一场了。
正式开锣了!
这也是为了在社戏时文娱鬼神,具有百姓鬼神同乐看戏的意义。
“叮叮…”
“呜呜——”
正在这时,俄然一阵空灵的铜铃声传来,一辆“云辇”渐渐在戏台上呈现。
“叮叮——”
“唉,老哥说的对。镇上请了王家班唱戏,我去看了,那王家班人多势众,唱的场面大,包银也给的多。”
戏台上的烟雾,俄然更加浓烈,那辆云辇如同穿越云雾而来…
算了,铜钱都花了,只当每人出碗饭买个热烈吧。这些走江湖混饭吃的伶人,也不幸哩。
明显是明白日的,却令民气生惊悚。
他们仿佛看到,携家带口出门逃荒当流民的景象。
“…哥老会讹诈阿兄白银三千两…”
很多鹄面鸠形的村民,都是点头感喟,愁云暗澹。
牛角和司刀声一响,同时一个招魂般悠长缥缈的声声响起:
写到这里,昂首看看门外,眉头一皱,又划掉了记录。
“仇家!龙王爷忙的很!以我讲噻,也就是热烈热烈,穷热烈!热烈一场,哭着散场。”
以是要表示的奥秘空灵。
“请—龙—神—喽!”
村中王家祠堂边的戏台上,已经设下了神案,扑灭了七座香炉,全部戏台四周烟雾环绕。
全部戏台,顿时充满了严峻而又奥秘的氛围。
只看那阴暗的祠堂中,“云辇”上正襟端坐的“龙神爷”,在环绕的烟雾当中若隐若现…
两人声音悠长,充满悲惨之色。他们戴的面具,也给人一种凄绝的奥秘。
如果还不下雨,本年再来一个丰年,交不起赋税,就真只能去逃荒逃税。
《祭龙神》属于傩戏最常见的请神戏。
两人踩着悲惨迟缓的节拍,一起开着哭腔唱道:
纸棚般的云辇,也画着五彩云纹,挂着铜铃,内置香案。
俄顷,“龙神爷”在两个头戴虾冠的小副角搀扶下,登上“云辇”,正襟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