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没有否定,“可惜啊,他在武学上的成就毕竟远不及文学,如果多悟透几个法度,想来也不会等闲死在了西山之巅。”
彻夜初见,得那位李先生一席话一首词,大抵有了一些体味。
“大长老、夏女人,请坐。”
李辰安端起了酒杯,“先多谢贤弟,贱内不善饮,为兄就与贤弟共进一杯!”
“至于结庐而居也就算了,我们佳耦二人在山野里涣散风俗,与贤弟小聚以后……”
“至于你杀了武安侯车珏之事……本王还是以为你杀的对!”
吴欢点了头,“此事确有所闻,传闻他还学会了不二周天诀的前四个法度?”
是非成败转头空,
吴欢又长长一叹,举杯,痛饮了一杯酒。
“我呢,内心也非常哀痛,因而带着贱内出来逛逛,去洗剑楼为我那徒儿给吴洗尘上一炷香烧一捧纸。”
“今后这位李先生有了诗词,你可记得用快马送于本王!”
“欢然无喜亦无忧,人生且自在。”
这玩意儿哪怕做的再精美,它毕竟和人的脸皮还是有些辨别的。
别的,他和钟离若水都戴着面具。
安亲王给二人斟了一杯酒,指了指这一桌子的好菜,微微一叹:
“那种萧洒,那种天然随性,那种遇事不惊是装不出来的!”
“对了,”吴欢又看向了步惊鸿,“本王为你作保,临时保全了你一命。”
吴欢不欢。
“若贤弟已回了西岭郡……我便去西岭郡与贤弟一见。”
只是这一别,何时能与他再见?
“这便是看破!”
“本王,还是太粗浅了一些。”
“但大长老记着,千万不成强留!”
还是很火急的事。
吴欢交代了这些事,坐在了桌前,又想起了李小凤。
“把酒夜谈且待他日,喝了这杯酒,为兄就此别过,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随缘再见!”
急不得。
“我出山来吴国,就是要去洗剑楼走一趟,去帮他完成一个他生前的夙愿。”
“他的徒弟吴洗尘的骨灰有一半葬在洗剑楼里,他本来想着吧……等宁国的那些破事安稳了,接回了那皇宗子,他就去洗剑楼祭奠一下吴洗尘。”
安亲王吴欢并没有是以而愤怒。
李辰安又举起了酒杯,悠悠一叹,“青山不厌三杯酒,长日惟消一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