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最喜好的是书院里的朗朗读书声。
涓滴没有一宿未眠的倦怠,反而精力另有些亢奋:
萧包子沉吟半晌,细心的想了想,还伸出了拇指食指比划了一下:
“此人呀,偶然候见面不如闻名。”
“田秀荣这奸臣!”
“老夫这把年事,死有何惧?”
……
“别的,我还传闻那位摄政王喜狗,也命田知府派了百余捕快将幽州城里的狗都给抓了……”
“姐姐此言何解?”
……
“摄政王年青,许是被田秀荣这奸贼的花言巧语给蒙骗!”
“不急,来日方长。”
曾鹏程那稀少的眉微微一蹙:“你说!”
二人天然不是真正的同窗,但昨儿夜里这老夫子说的某些话,却让白啸天对他刮目相看!
“……大抵五寸深!”
“说等某一天老夫有了银子还你的礼,这是大话,老夫这辈子剩下的光阴未几了,也没有那繁华的命,贫寒了一辈子……死了结心安。”
明显是朝廷委任的主管幽州教诲的提举,却恰好身无分文。
他最喜好的并不是这酒和肉!
“老夫要去见见摄政王!”
“不瞒老哥,我也是无处留宿才来的这里。”
宁楚楚抿嘴怯怯一笑,“我、我觉得是要了老命那么深!”
“老夫就不陪你了,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菜……老夫只能给你说一声多谢!”
曾鹏程沉默了。
“摄政王名声极大,可毕竟才近二十岁。”
倒不是等李辰安,而是和萧包子一起研讨那本《偷香窃玉细水长》。
算是曾老夫子给他上了触及灵魂的一课!
萧包子那双颀长的眼顿时就看向了宁楚楚,“你觉得能有多深?”
留在悦来堆栈的摄政王,天然就是王正浩轩了!
夏季的夜不长。
“不过书中得来终觉浅,真正的感受却比书中所言深很多!”
曾鹏程这一刻酒仿佛醒了。
他最大的希冀竟然是摄政王能够拨付一笔款项,将这幽州书院那些破漏的教舍给补葺一下,能够多派一些教习来,能够让幽州的学子们再回到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