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之人都来了兴趣,说白了这帮人平时都是闲得淡出鸟来的主,这窑子里再如何玩也玩不出花来,但是梁川来了就不一样了,这小子身上一股子味与他们就不对路,闻着都让人感觉新奇!
崔槐面色如土,如果有证据他早拿出来了,何必受这无枉之灾。
司方行眉头一皱,高纯痛骂道:“有话一个个讲,你们如果急着去投胎我成全你们!”
世人皆是一惊,这个案子在上一任施大人手中没破成了无头案,就是赵惟宪到任今后提卷重审也是望洋兴叹,又将卷宗封了起来,毫无眉目。这三郎莫非有狄仁杰之才,就是这三言两语便能巧断奇案?
梁川说道:“我能肯定崔槐与梅老板哪个扯谎了!”
梁川晓得这类案件的头疼之处了,这类就比如典范的没有监控前提下两人打斗,一人说打了一人说没打,伤又验不出来只能变成死案悬着要么调剂,如果调剂不成,那就是无止尽的信访了。
高纯想了想道:“那梅记米粮铺用的是青石垒成的,仓顶是粗大的竹梁还敷了苇箔,还用薄泥裹了纸筋麦桔,这类的仓子防雨又通透,不过一把火来也没得救了。”
而梁川只是简朴的推定,加上官府如狼似虎占有着‘国法’这块高地能随便对人用刑来逼供,逻辑上说得通了,再逼犯人认罪,这案子就算破了。如果按后代无罪推定的原则,只要当事人抵赖了,没有其他证据支撑的环境下,一个案子也别想破。
但是崔槐也不懂梁川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不过他们这些犯人大气不敢出一口,就怕等下恼了这些爷,本身找不安闲。
“去,称一称这些麦灰有多重。”梁川说道。
这高纯与崔槐说的出入极大,一个是五万斤一个是三万斤,按客岁大水以后一斗米三百文钱的粮价,这能差近六万贯。这钱对蒲庚来讲就是牙缝里的肉,但是对崔槐他们来讲便是大腿上的肉了。
谢老三不知是太惊骇还是太冲动,竟然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高纯摇点头道:“他这案子没有那么庞大,年前他在笋江上摇橹,我记得那日还差几天便中秋,他搭了两个清源的客商,一名叫柯良,一名叫陈潮,这柯良身上还带着很多金饰。这位柯良来威远楼报说陈潮被黑心梢公谢老三害死。两人一起搭渡,但是到了岸边时他睡着了,醒来时梢公不见了连陈潮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