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得之毫不费工夫!
达到以后,果见此地明军早已散去,营中空无一人。
排枪刀盾,绿旗锋芒。
望着这两个成心降清却惨遭非命的老敌手,郑蛟麟可贵唏嘘了一阵。
凛咧北风中,吴家垣子旗号遍及,到处都是留着辫子的清军。
程廷俊若不提示此中枢纽,郑蛟麟或许真能够让西安那帮八旗废料掠取攻破老木崆的大功。
这让郑蛟麟实在无法。
同郑蛟麟一样极得吴三桂看重,也是吴三桂安插在四川绿营的亲信之人。
如那四川总兵谭弘,如那抚剿总兵梁加琦,如那中军副将罗天养。
靠的是他本身!
“嗻!”
一个多月前,清廷突以云贵军事行动已经停止为由,收缴了吴三桂的平西大将军印信!
一开端郑蛟麟没有轻信,但跟着从吴家垣子前来清虎帐地请降的明军越来越多,终让他认识到大破刘体纯的机遇就在面前。
瞥了眼这个新降之人后,郑蛟麟淡淡说了句:“朝廷对尔等极是广大,此后勇于冒死便是。”
诸将听了这话,都是吃惊。
打的甚么主张,路人皆知。
同平凉提督王辅臣、贵州提督李本深一起,被公以为吴三桂帐下三大虎将。
而就在半月前,清廷俄然又下诏截断吴三桂用人题补之权,将云贵官员的任命权重新收归部选。
谁知天降功德——明军内部生乱!
这模样令得人群中的慕义侯谭诣极其鄙夷,但想本身当初亦是如此寒微对那李国英。
身为吴三桂的亲信,又是四川清军的总批示,郑蛟麟自也是“劝反”一员。
“明室虽亡,民气归清,贼人中总还是有几个男人的。若说刘体纯、李来亨、袁宗第等是大贼,那这王五就是小贼,可惜天下局势又岂是他们能够螳臂挡车的。”
用兵向来求速的郑蛟麟不待总督大人咨文到,就点齐所部兵马浩大开往吴家垣子。
也足见附属吴三桂的清军诸将对八旗有多么轻视。
风一吹,伤口就跟撒了盐似的疼的短长。
程廷俊不敢违令,只得点齐所部营兵解缆。
当年,他也是明臣。
除少数几人外,这帮四川绿营的将领竟都不以为郑蛟麟所言过于傲慢,又或隐含大逆不道之意。
已经剃发的胡君贵忙道:“回军门话,末将对此人也不甚熟谙,只知是田守一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