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萨长联盟’,进而再建立‘西国联盟’。如此,便能具有对抗幕府的战力。”
“多亏了‘天沼矛’,天下这潭池水已是浑浊不堪,吾等接下来大有可为!”
语毕,他稍稍后仰身子,扬起下巴,摆出一副“我看你要如何回应”的模样。
“不过,这倒正合我意!”
“跟天赋糊口在同一个期间,无疑是相称痛苦的。”
他面无神采地看着坂本龙马。
“一来二去之下,我竟养出强大的心性,非论是多么庞大的哀思,我都能强忍下来。”
虽未出声,但他的这副神态……仿佛是在催促:如何?你说完了?你想说的话,就这么多吗?
他抿着嘴唇,双手交叉拢进袖中,幽幽道:
不过,对方方才所提及的一个词汇,倒是引发他的重视。
“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吧——我为甚么非要跟幕府作对?”
“关东六国觉得只要献出地盘,贿赂秦国,就能换来安然顺利,成果却被秦国一一击破!”
“如果水不浑,那就设法把它混淆。”
就法理而言,脱藩后的坂本龙马已非土佐人,他现在是真真正正的“自在人”,不属于任何一方权势。
目睹对方的态度非常果断,西乡吉之助自发地收起笑意。
“即便建立‘西国联盟’,也不必然能克服这等劲敌。”
“西乡君,您的度量就这类程度吗?莫非您就甘心当橘青登的烘托吗?”
“强如橘青登,也不成能在短时候内规复幕府的气力。”
目睹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坂本龙马轻蹙眉头,眸中闪过一分焦心。
“哥哥也是这么说的!他也很担忧你的身材!”
“我实在很猎奇,你们接下来所欲为何?”
但是,后者无动于衷。
未等对方回应,他就自顾自地背诵道:
跟着他话音落下,现场堕入沉寂。
自战国期间以降,长时候的分裂招致民气的疏离。
“赠你兵器、帮你组建‘斯拉夫军团’、助你奇袭浓尾——你要求我干的三项事情,我都帮你干完了。”
是以,当坂本龙马放出此等豪言——并不是挣取小我好处,也不是为某一个藩国谋福利,而是安身于“日本”这一更加极新、弘远的高度——西乡吉之助不免感到新奇。
坂本龙马慷慨陈词时,西乡吉之助始终保持淡定,脸上无悲无喜。
一只海鸟振开翅膀,鸣叫着划过苍穹,划过海面,从三艘蒸汽战舰的上空划过。
当初策动“天沼矛”时,他们就有预感到酒吞孺子等人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