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璋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青登给打断道:
纵观全部江户期间……或者说是纵观全部日本当代史,“精通汉学,会写汉诗”夙来乃高逼格的意味。
“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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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还是例,在作诗游戏结束后,大师将一起会商、评比谁的作品为最好。
青登一脸惊诧地低下头,目光发怔地望着扑入他怀里的物事……即天璋院的精神。
青登的这首汉诗带给世人的震惊,远胜方才的俳句。
天璋院咬紧牙关。
幽寂感劈面而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桥庆喜转过脸来,笔挺谛视青登——被睫毛深深掩蔽的目光中,一丝猎鹰般的锋利浮了上来。
毕竟,你若想作汉诗的话,最起码得要具有相称深厚的汉学素养。
“哈哈……橘大人,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诗才,鄙人深感佩服。”
跟辛弃疾的名句:“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非常类似。
因而乎,他只得按捺住满心的不肯,遵令照办。
“南纪派”与“一桥派”仍然是一方八面威风,另一方怏怏不乐。
在闻声“汉诗”这组字眼时,世人如梦初醒。
比起神采被激烈的震惊所安排的德川家茂与和宫,天璋院刻下的神态,无疑要庞大、玩味很多。
在尚未决出由谁来担当将军之位的紧急关头里,他吃紧忙忙地将天璋院塞入大奥……其企图底子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就是年青男人的身材吗……比我设想中的还要健壮呢……”
“殿下?殿下?”
“盛晴,你有瞥见松平春岳的那副仿佛吃了屎一样的神采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晴……感谢你。”
直至笑得纵情以后,她才慢吞吞地从榻榻米上爬起家来。
……
四下里充满了欢愉的氛围。
一个东夷……并且还是一个此前只要“善舞刀剑”之名的卤莽东夷,竟能写出如此美好的诗句。
“纱重!八重!”
天璋院的寄父岛津齐彬是果断的“一桥派”。
天璋院捂着肚子,不顾小我形象地放声大笑。
吹上天井的风景很标致,他很对劲。
“快点,把双手举起来。”
“只是因为吹上天井的景色太美,激起了我的灵感罢了。换作常日里,我可写不出这么好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