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正躺在水床中批阅奏折的李世隆也收到了动静。

她想要解开身上的大氅给秦墨盖上,却被秦墨摁住,“不消了,你先归去。”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没再说话。

怪只怪泰王太心急,竟然弑兄,全然忘了陛下是如何上位的。

那些妃子还指不定如何笑话公孙皇后。

很快,秦墨就来到了立政殿,他也没进殿,就直挺挺的跪在殿外。

你爷爷的,到底该如何劝?

冯谨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内心,在内里不住的踱步,“祖宗,你就回吧,这都一个时候了,再不回真要命了!”

秦墨一动不动,“老冯,不消管我,我这两天膝盖不舒畅,就想找个处所跪一跪!”

“十六,你如何在这儿?”

守殿的寺人看到都懵了,“驸马爷,您来了不进殿,跪这里何为?”

帮理不帮亲,哪怕在秦墨宿世,都是极少人能做到的,更何况现在?

这孩子,梯己又忠诚,大智若愚,又孝敬。

“没走,说是膝盖难受,就想找个处所跪着!”冯谨道:“娘娘,外头飘雪了,都尉穿的薄弱,可别把人给冻坏了!”

噗通!

“行,咱劝不了你,咱去找个能劝你的人来!”冯谨是打心底喜好和尊敬秦墨。

但愿娘娘早点让他出来吧。

你父皇如果能哄好,爷也就不说这事儿了。“

蠢货,非要跪在内里吗,就不能跪到不落雪的处所去?”

固然这件事上,他感觉秦墨做错了,可细心一想,也不全然是秦墨的错。

“我伤了母后的心,冻死也该死!”秦墨手脚都麻了,身子也是不住的发颤,“为人后代,却让母亲如此难过,大不该!”

“三姐你......”

很快,李玉漱到了。

“哼,那还是思甜不晓得,思甜要晓得,估计也得跟着混闹!”

大小儿子都被干废了,就一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在身边,她是后宫之主不错,可自古以来,向来母凭子贵。

“是,老爷子,我明白了!”

紧跟着,李丽珍带着小十九来了,“挺热烈,我也凑个热烈!”

那寺人见状,那边敢真不管,赶紧出来通报。

秦墨叹了口气,“先进宫,该来的总要来的!”

雪水渗入了秦墨的衣服,冻的他神采发紫。

他赶紧叫人去请李玉漱。

他仓促进殿,公孙皇后神情郁郁的问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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