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了这个话题,她便提及杨国忠常常在她们姐妹面前提及“若薛白早归,阿兄就不会死”之类的。
“铮——”
“阿会!你们杀了阿会,是你们杀了他。”
唯有鹅梨帐中那柔嫩光滑的绢丝被褥被压得一片狼籍,被汗水洇湿。
“郭将军,好久未见了。”
以后这些年,父女二人见面的机遇反而少了,不想,彻夜永穆公主会俄然闯到御宴上来。
他平生是第一次来长安,见甚么都感觉赞叹,巍峨宏伟的城墙、笔挺广漠的街道、琳琅满目标集市……还未从震憾中回过神来,他竟还被带到了皇宫外。
“让一让,让我也看看。”
“谋反?”
……
为迎薛白,杨玉瑶早前在闺中筹办了一些物件。
王繇也确切驰名家声采,虽年过四旬,气质温润如玉,举手投足可见魏晋风骚之态。可惜代代为驸马,权力一代比一代弱。
“朕的长女来了。”李隆基温言道:“但是受了甚委曲?”
他见过韦会。
“昨夜没敢来打搅,但贵妃递了口谕来,邀瑶娘与薛郎到花萼楼赴宴,说是家宴,不必太拘束。”
王繇踌躇了会,最后还是拜倒在地,道:“请贤人救韦会一命!”
“他并未犯事。”
“臣既任长安县尉,此为分内之事,臣愿连夜为贤人查清此事。”
那是在天宝六载,当时他与王忠嗣到教坊去选角,恰碰到王准在教坊寻欢,起了抵触,当时该是有个仙颜张四娘让王忠嗣带走了,韦会因与张四娘有友情,与王准等人到御前状告他与王忠嗣。
他与韦会固然不是同一个父亲,倒是经历不异,父亲都是早早身亡,他们有一样腥风血雨的童年,跟着母亲定安公主一起长大,比亲兄弟的豪情还要深些。
“这……”
“我的少年郎长成男儿大丈夫了。”
说话间,明珠敲了拍门,排闼出去。
他看到了一个浑浊、暗淡的眼球,但此中仿佛模糊透着惊骇、气愤……
“多谢薛县尉。”
“小人要求见贤人!”
“他昨夜便非常失态,与老婆说‘大祸临头,我必死矣’,转眼,本日就被长安县衙拿了,怎不叫人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