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芝看他们两人对话,像打哑谜的,不明白,她问:“哎,登红嫂子,你教曹耀军甚么文明知识了,还是教他甚么技术技术了?”
何登红也悔怨不已,她说:“我当时不知是如何啦,像被妖怪附了身似的,竟然把他的手机给砸了,还拿菜刀砍他。唉,现在想起来,真不晓得老四错在哪儿!”
孙明芝低头爬进车里,她坐在何登红的中间,她说:“登红嫂子,不管碰到多大的事儿,都别寻短见,自找罪受。明天上午张玉芝跟她婆婆吵架,一气之下喝了农药,成果送到乡卫生院里让大夫护士洗胃,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受了大罪不说,还花了很多冤枉钱,她厥后悔怨得要命。登红嫂子,你可别干傻事儿哩!”
朱老四怂了怂鼻子,笑着说:“她那二货,能砍死我么?她的刀还没有落到我身上,我就学着电视里的镜头装死,又是翻白眼,吐舌头,还真蹬腿……她阿谁二逼,觉得我真死了,吓得她撒腿就往内里跑……”
曹二柱欣喜,他说:“四哥,你现在是人呀,还是鬼呀?切,你不是被登红嫂子砍死了么?我们正在为你筹办花圈、悼词,下午开你的悲悼会哩!”
曹二柱也下车跟了出去。
水库离住民点不是太远,车的速率跑得又快,不一会儿,曹二柱便把车停在了朱老四的家门口。
朱老四抓住了何登红的手,推开她,严厉地看着曹二柱和孙明芝说:“唉,明天产生这类事儿,还是怪我,怪我平时太宠嬖老婆了,让她当家,让她管钱,做甚么都由着她的性子来,不管吵嘴我都听她的……成果养虎为患,脾气越来越大,的确成了我们家里的女皇武则天,只要她说话的份,没有我吭声的机遇,明天更牛逼,竟然拿菜刀砍人了!唉,如果今后还是如许,那日子就没有体例过了。”看模样,朱老四此次是真的活力了,一向装猪,现在要吃老虎了!
朱老四安然无事,只是肩膀上暴露了一个包扎的红色纱布,较着是受过伤。
曹二柱伸出大拇指说:“四哥,你这一招高,既制止了一次家庭流血事件,又降落了对本身的伤害,实在是高招。”
曹二柱开着车,笑着说:“登红嫂子,我们做邻居做了那么长时候,就像一家人似的,你做甚么事儿我都晓得,没想到你还是巾帼豪杰呢!要不,你今后就到我们的保卫科当科长吧,如果碰到好人了,你就使出你的本领来,拿菜刀砍。”
何登红听了朱老四的话,伸手就打,一边打一边说:“本来你是粪船过江,装屎呀,吓死我了,看我现在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