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田抬腿坐在炕边,接过递来的卷烟,却殷勤地先给林大海点上烟。
总之,分开这个岗亭,再想爬上来就难了。
“婶子,快上炕坐。”牛小田道。
“那好吧,说对说错的,林叔多担待吧!”牛小田客气。
林大海当村主任的这些年,做事倒也公道,不贪不占,在村民中的名誉度很高。
“没证据,他不会承认的,你早晨睡觉精力点,别中了他的暗招。”林大海美意提示。
牛小田让黑子留在院子里,小家伙倒也听话,很温馨地趴在屋门的台阶旁,闭上眼睛睡觉。
“阴盛阳衰,代替你事情的是个女人,春秋应当不大。”牛小田又说。
“三间大瓦房能值几个钱?城里租屋子也很贵的,就算撑到英子上完大学,将来找事情嫁人,再拿甚么给她?”
“丽婉,顿时我就不是村主任了。”林大海这才跟老婆坦诚。
林大海只当是家里的狗熟谙牛小田,对此也不在乎,筹措着让牛小田进屋。
用力吸了一口烟,林大海问道:“小田,我传闻你家让人给砸了,丧失严峻吗?”
“叔,不懂就问,村主任不该是推举选出来的吗?”
“先是代主任,然后再插手推举,老百姓就这么回事儿,都是墙头草,靠不住的。”林大海摆手,这些年,他也获咎过人。
林大海涨红了脸,拍了两下桌子,嚷嚷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的,你说咋办?”
“扫渣滓总行吧!”林大海负气。
墙倒世人推,树倒猢狲散!
林大海被瞧得不安闲,炕上扭动几下屁股减缓。
只可惜,牛小田跟林英无缘,进不了这个家门。
也是三间大砖房,水泥空中的院子,洁净整齐,角落里一只大狼狗,立即警戒地从狗窝里蹿出来。
林大海哈腰从电视柜里,取出了一瓶二锅头,用嘴咬开盖子,倒满桌上的两个牛眼酒盅。
牛小田愣神,仓猝收回不规矩的眼神,笑道:“婶子不消忙,有啥吃啥就行。”
“不了吧!”
“准了!”
林英就是姜丽婉小一号的版本,却更显敬爱。
“小田刚才看相都瞧出来了,小人作怪,方才又出了事儿,刘管帐这个笨球,如何就能把轿车开到了河里,影响太坏了!”林大海活力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