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地,不消养牲口,动动嘴就来钱,多少人恋慕不来。现在又是厂长了,年青带领,等厂子开起来,那就更威风了。”
吃完饭,擦洁净嘴,牛小田背动手,一起吹着清冷的晚风,来到刘管帐家。
“俺也不清楚,小田,能先给措置下,早晨总得睡觉啊!”
家里养的是一只杂毛小狗,比猫大不了多少,都不敷一脚踢的,见人来了,只会躲在窝里汪汪乱叫。
将杯中酒一口干了,刘管帐点起烟,抱着膝盖闷闷道:“小田,想请你帮俺改改运,这一年啊,裤裆里长痦子,点太背啊!”
“这两天,总做恶梦,感受快死了!”刘管帐又说。
“早好了!没啥收成,不得找个借口,让你嫂子心疼心疼?嘿嘿,这不抱怨就少了。”刘管帐嘿嘿笑着。
党参不值钱,但蚂蚱也是肉,晾干了总归能卖几块钱。
“每年卖猪仔,很多赢利吧!”
“嘿嘿,这算啥,美女村主任还跟我住一起呢!”牛小田笑道。
“唉,车开河里,差点淹死,医药费花了一千多,还好,安主任至今没提让赔车。家里的地也没了,就靠那两端母猪,此中一头,前次还没怀上,白花了配种的钱。就说这回采山,崴了脚事儿是不大,但采山充公获啊,到处不利!”
酒盅提早摆好了,刘管帐用嘴咬开瓶盖,探身给牛小田倒上一杯,又递来一支烟。
“嗯,不急,到时再说!”
牛小田暗自鄙夷,猜到刘管帐不是实话,吝啬鬼,想请早就请了!
听到狗叫,刘管帐从后园子出来了,手里还拎着猪食盆。
“你,发明了一个小孩子的人头?”牛小田惊诧问,神采也有些变了。
牛小田喝了口酒,又夹起个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刘管帐,到底找我干啥,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藏着掖着。”
“梦见一个血淋淋的小鬼,穿戴破衣服,缠着俺不放,帮他报仇。眼,眼睛都没了,仰着脸看着俺,俺也踢不掉他……”
“小田,混得不错啊!村干部都开端请你用饭了。”安悦调侃。
“刘管帐,不是采山崴了脚吗?”牛小田问道。
炕桌上,一盘肘花拍黄瓜,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瓶老白干。
“臭美!”安悦翻个白眼,提示道:“小田,如果刘管帐问起工厂职务安排,千万别乱承诺。”
“地没了,不是能够进厂嘛!你的人为,必然比别人高,日子必定会比之前好。多大点事儿,愁成这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