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幽闭地宫竟不止他一人。
欧阳戎吓的一激灵,从速死死抱着怀里的绳索。
内里是一场大水,起码起码也是一场吼怒上百里的山洪,乃至,能够是近似《旧约》里的耶和华灭世大水。
身火线的干枯和尚、鹤氅裘老道和纤细少女此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不能再拖下去了,单词还没背完呢。”
“……”是不是玩不起?
紧接着从内里传来的是水声,分歧于海水潮起潮落的浪拍,欧阳戎耳里,这水声仿佛一辆由远而近的火车轰鸣,它似是从地平线的绝顶劈面向来,沿途统统花鸟走兽、高山丛林都被摧枯拉朽的囊括而来,全部六合都为之颤栗。
半途他又换了两次方向。
不久前他尝试过大声呼救,也不知是这地宫太深,还是夜深无人,内里没有动静。
“早四晚十备战了一年,这周末就要上疆场了,你觉得落个井就能困住我?就算是佛祖的井也不可!我奉告你,必不成能!”
欧阳戎最后查抄了一遍绳结,舔了下起皮的嘴唇,‘腾’的一下在莲花台座上蹦起。
“不能出去!”
欧阳如何也没想到这小小一个外包APP,竟然另有个防外挂机制。
返来的路上他略微研讨了下,很快就搞清楚了这个小利用。
“我记得掉下来前,中间是有两尊骗硬币的烧香炉的。”考研青年沉着沉着的阐发。
在第十次抛命中,抛出洞口的莲花金灯没再被他拉回,沉稳稳的阻力从笔挺的绳索上传到欧阳戎磨破皮的虎口。
且其额前缠绕一圈白纱布,仿佛抹额般,包着一处创口不小的撞伤,现在都仍模糊作痛。
临时当作心诚则灵吧。
公然,这年代还信教的都有点神神叨叨的,还不如人家混汉服圈的妹纸。
欧阳戎上半身还保持着紧抱绳索的姿式没有放下,昂首怔怔看着阿谁非常像井盖大小的圆洞。
“施主,此地是莲花净土,上面乃无间天国!”
他俄然转头,朝身火线的暗中号召了声:“喂,你们也过来搭把手,我上去后把你们也救上来。”
可惜是屁股狠狠着地换来的。
约莫十米高的间隔,或人就像一只爬墙的小蚯蚓,一耸一耸的往上‘拱’。
“为啥?”
被抛出去的那只莲花金灯‘松绑’滑落了返来,连带着长久失聪的欧阳戎一起坠下,再次摔回了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