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的公案上,悄悄摆放着一只灰布小袋、一小叠纸张。
欧阳戎沐浴完后,来到书房,他比来书桌上多了很多道经佛典与玄学隐士所著的册本。
餐桌上,只要筷子偶尔磕碰瓷碗脆盘的声音,无人说话。
这两日在梅林小院,叶薇睐做铺床叠被、端茶盛饭、洗衣拖地等事时,都低埋脑袋,不时转头去看一眼埋首案牍的男仆人身影,谨慎翼翼。
不过转头一想,这位明府大人但是硬顶公主、为民请命的守正君子,廉洁特别点倒也普通……
“不过,确切是想不到这柳家还能有甚么产生威胁的处所了。”
都是欧阳戎从东林寺与一些本县的士人乡绅家借来的,做个模样,实在没甚么心机翻看。
“阿山。”
叶薇睐忙点脑袋,将这两枚系红线的铜板塞回胸口,这是最后欧阳戎交给她的“奔头”,她又有奔头了。
叶薇睐傻乎乎递出两枚铜板,小声问:“你要吗?”
傍晚的落日将大堂内公案桌的影子拉得很长,门口处,某年青县令的影子也是。
书桌前,沐浴后一身洁白里衣的欧阳戎,转头看了一眼书架上堆满的册本墨宝,低头想了想,他起家上前,将这些册本打包清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