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
“刁大人真的是……太暖了。”
“说。”柳子麟丢下剑,吐出一字。
“不慎顶撞了女帝和公主?”
“本来明堂真是君子君子啊。”
瘸腿僮仆学着那位少家主的口气,语气淡淡:
“这茶喷的挺有艺术感。”
“别的大少爷还说,如果三少爷问了,那就让仆也替他带句话,让三少爷听完后好好想想如何接腿。”
“我说……明堂高见。”
“好处所?比洛阳麟台还好?”
院子里无人敢接话,因为世人涓滴不思疑,若现在被屋内的柳子麟给存眷到,那么剑下一秒就会落到他们脖子上,而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欸,就教不敢就教不敢……实在这些都是每任县令上任后的通例常例了,大伙默许了,就算下官不说,也会有其别人与明堂说,只是本日瞥见明堂有励精图治之志,实不忍明堂走吃力不奉迎的弯路,以是下官得小小提示一下。”
“刁大人,你晓得鄙人为何来了这里吗?”
……
柳子麟刹时温馨下来,只是袖子下的手攥成了拳。
“你说甚么?”
“也不是。要饭,能够;跪着,不可。”
不过柳子麟固然脾气残暴,在龙城横行霸道,风评很差,很对不起这名字,但是他却有两位公认优良的哥哥。
“那里那里,都是明堂贤明慈悲。别的明堂方才说的另有一点不全对,土豪乡绅的钱我们不消每一家都如数偿还,我们但是他们的父母官,又不是跪着要饭的,龙城有难,让他们捐点款帮明堂分忧如何了。不过……”
“本来我一个龙城令的官印这么值钱?大师都得给面子。”
“噗~”
“……”
大哥柳子文与二哥柳子安。
“进士探花郎?七品知县?不就是来跪着要饭的吗!装甚么君子君子?清你娘的高啊!草草草……”
“没错!西岸柳家是龙城第一家属,只要他们带头捐了大额灾款,别的土豪乡绅才会跟上,不然这些人全都是缩头乌龟,捐不了几个银子……而柳家捐的钱,我们过后得如数偿还,人家给面子,我们也得有诚意,剩下募集的银子,得和他们三七分红。”
柳子文与柳子安一主一副,撑起了胡蝶溪西岸“龙王柳”的鼎沸家势。
“龙城水患每四年一次,明堂可知每次包含狄公闸在内的水门,都是谁建的吗?”